垣谷志愿第一个接受询问调查令我颇为意外。

他的嗓门大，眉毛粗，外貌给对手一种压迫感。

但我暗自怀疑，也许垣谷其实很胆小。

垣谷先打破沉默。

&ldo;桐生医生大概也伤透了脑筋吧。

谁不好找，怎么偏偏找上田口医生来调查。

&rdo;&ldo;老实说，我也是这么想。

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咱们就不要啰嗦，您觉得27件成功案例与三起术中死亡案例，有什么地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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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要是知道，那桐生先生一定早就发现了。

&rdo;这点我当然也明白。

看我臭着脸，大概是察觉自己不够亲切吧，垣谷又慌忙补充：&ldo;做心脏切除手术的病例，原本就多半是心脏状态不佳的病人，又有并发症，正因如此手术成绩才会不好。

每次都等于得面对一桩全新的问题，重新予以解决。

在我看来，这就像在走钢索，能够连战皆捷反而奇怪，甚至可说是奇迹。

关于三件失败病例的共同点，我也想了很久，但很遗憾，我还是想不透。

&rdo;

这个答复早在我预期之中，我本来就不指望透过这次询问调查能够查明真相。

不过我还是抓紧寥寥无几的线索之一，试着追问：&ldo;您的意思我懂。

不过能否请您再想想看，有没有哪里不同，不管是多小的细节都没关系。

&rdo;

垣谷陷入沉思。

看起来不像是在搜寻什么，倒像是在迟疑，是否该把早已看到的东西说出来。

&ldo;你似乎很有耐性，虽然不愿意，我也只好说出来了。

不过，这可是你坚持叫我说我才说的喔。

从第二十六号案例起，递器械的护士改成大友，团队的默契就此开始乱了章法。

第二十七号案例术死时，心里觉得&lso;啊，果然&rso;的人应该不只我一个。

&rdo;&ldo;您的意思是说，大友小姐动作不够利落？&rdo;&ldo;我没这么说。

在技术上她甚至比星野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