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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个直觉,然后不到一个小时,我的电话又响了,结果是他,我其实并不意外。
&ldo;我是大卫&iddot;汤普森,&rdo;他说,&ldo;我一直没收到那张支票。
&rdo;
&ldo;我知道,&rdo;我说,&ldo;真的很抱歉。
你不会相信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rdo;
&ldo;这样吧,&rdo;我说,&ldo;你的支票就在我手上,我想亲自交给你。
另外我还有别的工作想找你,一个比较大的活儿,我想当面跟你谈谈。
我保证这回不会等那么久才拿到酬劳了。
&rdo;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我最好再给他一次地址。
这个可怜的混蛋根本不知道我是谁,又不想让我发现他不知道。
&ldo;不,你不要过来,&rdo;我说,&ldo;我这里乱得像个动物园。
五十七街和第九大道路口有家小餐馆,在西北角,叫&lso;晨星&rso;。
半个小时之后怎么样?你一定认得出我,我会是店里唯一穿西装打领带的人。
&rdo;
他说他会去那儿找我。
我到卧室里挑出了一套西装和一条领带。
他自己也穿西装打领带出现。
我猜想他认为必须穿得一副来开会的样子。
他看到我,但不认得,然后又继续扫视餐厅,想找其他穿西装的人。
我说:&ldo;大卫吗?&rdo;
他听到声音转向我,装出一副终于认出我来的样子。
&ldo;真不明白我刚才怎么会没看到你。
&rdo;他说着走过来跟我握手。
他的手很干爽,握得很坚定。
他谈了些有关天气或交通的事情,然后我适当地接腔,示意他坐。
我已经叫来了咖啡,侍者此时过来等他点。
汤普森说他要红茶,因为咖啡总会让他想抽烟。
他看起来整齐又干净。
他的西装烫过,衬衫也没有皱纹,胡子刮得很干净。
他的头发有点乱,不过现在本来就不流行梳得太整齐,而且他的小胡子也修剪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