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的那一本是用棕色纸整齐地包好，&rdo;我接着说，&ldo;玛德琳&iddot;波洛克可能在把它藏起来之前拆开看过，以确定那本不是再版的《三个士兵》或其他什么不值钱的东西。

&rdo;我避开阿特曼&iddot;辛的目光。

&ldo;果真如此，棕色包装纸到哪儿去了?我醒来时它不在地板上。

我承认，在那种情况下我可能没法看得很仔细，不过在我昨晚回到公寓反复搜索的时候，它显然不在那里。

凶手不会带走它，而警方更没理由去理它，所以它到哪儿去了?那么现在答案够清楚了吧?它还包在书上。

玛德琳遇害的时候手上很可能还拿着那本包得好好的书，然后凶手就那样拿走了。

&rdo;

&ldo;那就是你的推论吗?&rdo;鲁德亚德&iddot;威尔金说，&ldo;小子，看来你仅有的线索全维系在那些不见的东西上面。

这岂不像不会叫的狗，呃?不见的五百块钱、不见的棕色包装纸。

基础相当薄弱呢，你说是吧?&rdo;

&ldo;还有别的。

&rdo;

&ldo;哦?&rdo;

我点点头。

&ldo;不能算是你所谓的证据。

完全是主观的判断。

星期三晚上我坐着读那本书，我把它拿在手上，翻着书页。

昨晚我又拿着它读，而那已经不是同一本书了。

书上还是签着：献给莱德&iddot;哈格德，跟我从亚克莱特那儿偷来的一样，不过却有一些地方变了。

我以前认识一个开养鸡场的人，他发誓他认得每一只鸡。

那么，我就可以认得每一本书。

也许有一本的某几页摺了角，或水渍的形状不同什么的‐‐天知道什么地方。

它们就是不同的书。

一旦我发现了这一点，我就有机会把这整件事搞清楚。

&rdo;

&ldo;怎么说?&rdo;

&ldo;让我们打个比方，只是假设，某人在汤桥维尔斯的一家印刷厂里弄到四五十打这样的书。

&rdo;我看着威尔金，&ldo;听起来合理吗?&rdo;

&ldo;那只是你的假设，小子。

&rdo;

&ldo;就算弄到了五十本吧。

就是那一版全部的数量，或是除了传说中失踪已久，作者原要送给莱德&iddot;哈格德的那一本之外的其他几本。

如果那些书全流到市面上会怎样?一本几百块钱吧。

他们将成为公认的古董，吉卜林也将再度热门起来，但是这本书就不那么重要，也卖不到好价钱了。

这本书的价值在于它是绝无仅有的，而非它的文学成就。

不过这些书还是值得把它们从印刷厂拖回来，如果每一本都当做是绝无仅有的那一本来卖呢?如果每一本都仿照吉卜林的笔迹给题上字呢?很难制作一本新书然后让它看起来显得很旧，不过在旧书上模拟前人的题字却不算太难。

我确信有好几种方法可以让墨水看起来有五十年的历史，就像那种用羽毛笔沾着写出来的一样。

&ldo;我的客户就是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