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守卫边看报纸边打瞌睡，但当我走进大楼时他立刻清醒了过来。

他是个有着一张疲惫面孔的老先生，也许是为了补贴不够用的退休金来打工的。

我走向他，跨了一步之后停下，假装猛烈地咳嗽起来。

咳嗽稍停之后，我看了一下墙上的公司名字，选了一家差不多适合我的公司。

&ldo;上帝保佑你。

&rdo;老人说。

&ldo;谢谢。

&rdo;

&ldo;你得注意一下你的咳嗽。

&rdo;

&ldo;是天气的关系。

一阵好一阵坏的。

&rdo;

他颇能理解似地点点头。

&ldo;以前不是这样的，&rdo;他说，&ldo;天气向来是靠得住的东西，但现在什么都变了。

&rdo;

我在出入登记簿上登记。

姓名：彼得&iddot;约翰逊。

公司：威克麦纳利。

楼层：十七。

至少这回我没有因为缺乏想象力而自称是威尔金了。

而且彼得&iddot;约翰逊是个很好的假名。

如果威克麦纳利公司够大的话，很可能真的有个人会叫彼得&iddot;约翰逊，或是约翰&iddot;彼得森，或诸如此类的名字。

我搭电梯到十七楼。

并不是担心他会去察看电梯灯号是否真的在十七楼，只是何必留下个瑕疵?我连跑带跳地下了三层楼，在走廊间寻找，直到我看到一扇门，上面的磨砂玻璃上标着汤顿贸易公司。

里面的办公室漆黑一片，就像我刚才经过的那些办公室一样。

我说呢，周末夜是一周当中最寂寞的夜晚了。

这也是最漫长的夜晚，我有那么多地方要去，那么多人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