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么，你今晚玩得很开心吧，海瑟姆。

&rdo;他说。

&ldo;我非常开心，父亲。

&rdo;我说。

&ldo;你对伯奇先生印象如何?&rdo;

&ldo;我很喜欢他，父亲。

&rdo;

父亲轻笑起来。

&ldo;雷金纳德是个非常注重仪表的人，他很重视举止、礼数和规章。

他不像某些人，把礼仪和规矩当成徽章一样，只在需要的时候才戴在身上。

他是个真正的君子。

&rdo;

&ldo;是的，父亲。

&rdo;我说，但我的话肯定听起来和我心中的感受一样充满怀疑，因为父亲正敏锐地看着我。

&ldo;啊，&rdo;他说，&ldo;你是在想后来发生的事情?&rdo;

&ldo;是的，父亲。

&rdo;

&ldo;那么‐‐你是怎么想的?&rdo;

他招呼我走到一个书架前方。

父亲似乎想让我更靠近灯光一点，他的眼睛凝视着我的脸。

灯光照出他的身影，也照得他的头发闪闪发亮。

他的目光总是和蔼可亲，却也很有穿透力，现在他正是这样。

我注意到他脸上的一道疤痕，它在光线的照耀下似乎更亮了。

&ldo;恩，真是非常刺激，父亲，&rdo;我回答说，然后迅速补充道，&ldo;不过我最关心的是母亲。

你去救她那时候的速度‐‐我从没见过有人行动起来速度这么快。

&rdo;

他笑了起来。

&ldo;爱情会让人变成这样的。

有一天你也会在自己身上找到这种力量的。

但是伯奇先生呢?他的反应呢?你怎么看他的做法呢，海瑟姆?&rdo;

&ldo;父亲?&rdo;

&ldo;伯奇先生似乎想要严厉地惩罚那个恶棍，海瑟姆。

你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吗?&rdo;

我想了想才开口回答。

从父亲脸上敏锐又警觉的表情，看得出来我的答案对他很重要。

当时在盛怒之下，我猜我是有想过那个盗贼应该受到严厉的惩处。

有一瞬间，虽然很短暂，确实有某种原始的愤怒让我希望他能为对我母亲的攻击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