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总觉得像是拿活人做实验才能得出精准结论，我说得对吗？&rdo;

听了这话，凤遥重捏紧了手里被卷起来的书，终于还是点头承认了。

慕少艾的眼神看起来有些飘忽不定，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但还是很快从迷障从出来，恢复了清明，道：&ldo;都是些早就过去的往事，南宫神翳纵然是天才，也已经死得骨头可以打鼓了。

活人实验这种手段，是身为医者万不可为之禁忌。

很多时候，救一人，可能需要牺牲好几个人，在医者的立场上来说，所有的生命，都应该视若等同，不可区别对待，这样的牺牲，是有违初心的。

&rdo;

&ldo;但是，若牺牲少部分能够挽救更多的人，那这样的牺牲不也有价值吗？&rdo;

&ldo;你说得没错，活人实验就是建立在这样的信念上。

但是，你也明白，这是不公平的。

&rdo;

&ldo;如果被牺牲的人是自愿牺牲的呢？&rdo;

&ldo;有那样觉悟的，是极少数的人。

这样的大义者，世间少见。

&rdo;

&ldo;少艾，&rdo;凤遥重将书卷展开，翻到了涅槃蛊功效的第二章，问道，&ldo;涅槃蛊配合霰雪针法可以重塑心脉，快速再造血液，但是再造血液的速度，还是太慢了些。

&rdo;

&ldo;哈，小瑶重，只要不是一次性抽空全身之血变人干，这样的速度已经算是够快了。

&rdo;已经神色如常的慕少艾的话语中又充满了熟悉的轻松幽默感。

凤遥重听完后陷入了沉思，并没有再问下去。

随手替少年理了理微乱的马尾，慕少艾凝视了他片刻后，问道：&ldo;瑶重，或许可能还不是这个名字，你的记忆应该恢复了吧？&rdo;

闻言抬起头看向认真看着自己的慕少艾，纵然鬓发皆白不掩俊雅风流，凤遥重终于点了一下头，道：&ldo;我本来就有两个名字，一个瑶重，瑶玉为重，是母亲取的，另一个是遥重，路遥重重，乃是父亲所起。

&rdo;没有沿用曾经旧称，而是换做了普通的称呼。

&ldo;呼呼，看来他们也曾经因为你性别争吵不休？&rdo;慕少艾立刻就猜到了两个名字的缘由。

少年难得展颜一笑，想到过往的那些旧事，接着道：&ldo;少艾，其实我并不是人族。

而是出身一个叫异度魔界的地方。

这具身体乃是魂体凝化仿造本来肉体形态而成，真正的那个我，早在年少的时候就夭折躺尸在一个叫天魔池的地方了。

&rdo;

至于那个肉身怎么忽然从里面蹦跶了起来自称为邪之尊者，他一点也不想要知道。

&ldo;异度魔界？陌生的名字。

你怎会年少夭折？是因为疾病？&rdo;如果是这样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凤遥重执着学医了。

凤遥重摇了摇头，想了想后，说：&ldo;省略中间太多难以解释的东西，用一位…一位神的话说，就是天道不容。

&rdo;

慕少艾听完这话后看着少年的眼里多了些复杂难辨的意味，双方沉默许久后，他才感叹道：&ldo;果然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那你掉落在岘匿迷谷？&rdo;

&ldo;我猜这一定是一场意外。

&rdo;他的降落地点本来不应该在苦境才对。

&ldo;呼呼，有缘千里来相会。

这也算是一段奇妙的缘分，&rdo;慕少艾说着把目光落在酣睡的阿九身上，道，&ldo;虽然你们两个凑在一起增添我不少头疼，但是与阿九和你，确实令我度过一段十分快乐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