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多谢吕爷。

&rdo;方清歌抿嘴一笑，福了福身。

&ldo;你打算怎么谢我？&rdo;吕辰居玩味的笑着问。

&ldo;全凭您说吧。

&rdo;方清歌也跟着嬉皮笑脸起来。

吕辰居又朝前迈过一步，低头贴在方清歌耳畔，方清歌脸一红，目光扫过院中剩下的宫女，轻声道：&ldo;吕爷，还有人呢。

&rdo;

小宫女们眼中，这二人当众这般调&iddot;情着实让人脸红，不免都侧过头偷偷的笑起来。

吕辰居可不管不顾，接着用只能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ldo;你衣服上桂花香气甚是好闻，回去将沐房中我换下的那套衣裳洗了，我也要有桂花香。

&rdo;

方清歌向来仔细换洗衣物，将桂花晒干磨粉和在皂粉中，所以衣服上向来透着桂花香，没想到他倒是不知何时盯上了。

也罢，洗便洗吧。

吕苑。

方清歌上夜回了吕苑，白天从洛云宫分开后，吕辰居便又回了司礼监，这会儿还没回来，方清歌记着白天他说的事，刚一回来便进了沐房，他说的替换下来的衣裳果然搭在沐桶上。

方清歌接好水放了皂粉，在盆中，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

方清歌抱着衣裳，顺势摸上衣衫里怀暗袋，摸出一张纸来，摊开来看，是一排几个人名，每个人名后面还跟了一排小字。

&ldo;佟毓石，十年前晋升……太师……吕玉章一家被满门抄斩……&rdo;方清歌念着念着就觉得不对，瞪圆了眼睛，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吕玉章……吕辰居，都是巧合吗，他身为司礼监掌事，为什么记了这些……

方清歌试图将所有事都联系起来，身后沐房的门突然响动。

方清歌吓了一个激灵，回头望去，吕辰居正暗黑着脸看着她，目光顺势发现她手上那张褶皱的不成样子的纸。

这些是他翻看了先帝的奏章一点一点搜集而来，临时抄录藏在衣衫中，一时忙的忘了，再想起来便匆匆赶回来，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被她看见了。

&ldo;吕爷，你回来了，&rdo;方清歌强作镇定，微微发抖的手却透露了她的心虚，&ldo;我正要给你洗衣服呢。

&rdo;

&ldo;你都知道了……&rdo;那张纸上写的再清楚不过，吕玉章是他祖父的名字，当年那件事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即便是如今，也有人时常口耳相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