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丹是一种传说中的不老不死的灵丹妙药，只能从矿物中炼取，因为炼丹的人认为植物跟人一样会老死，所以从它的物质中提炼不出不老不死的物质，而矿物生成于千亿万年前，里面一定蕴含着不老不死的物质。

本来是个植物学家的张峰现在好象成了半个矿物学家，家里坛坛罐罐中装着不少各种矿物，连落脚的地方也快没有了。

贺望东来访的这天正好是个寒冷的天气，可张峰的家里却门窗洞开，一个小碟子正放在火上烧煮着。

&ldo;这么冷的天，为什么不将门窗关上?&rdo;贺望东问道。

&ldo;我也知道冷，可是为了保命不得不开着。

&rdo;

&ldo;保命?&rdo;

&ldo;对，我现在在炼汞，汞的蒸汽是有毒的，如果门窗紧闭的话，汞蒸汽的浓度太高了就会要我的命，那是毒烟啊。

&rdo;

&ldo;烟能毒死人?&rdo;

&ldo;是的，所以不得不小心。

有不少外行在制作仙丹时自己也丧了命，正因为他们不知道一些物质的性质啊。

&rdo;

&ldo;烟能毒死……&rdo;贺望东自言自语道。

因为烟让他联想到了烟雾仙人。

&ldo;金扫会不会是被烟雾仙人用毒烟毒死的呢?这不是不可能，烟雾仙人既然能自由操作烟雾的排放和吸收……&rdo;他漠然地想着，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他的脑子里闪现出明珠扔给他的纸团，他记得上面的诗歌中烟字出现过三次，毒字出现过两次，按做诗的规矩，一首诗中频繁出现相同的字是禁忌的事情，那是初级知识，明珠明明知道却还要将那种低劣的诗投给他。

他的胸口一阵悸动。

&ldo;应该再看看那张记着诗的纸。

&rdo;

贺望东从洛阳一回到长安，赶紧找出那张纸。

由于是几年前的东西，他没有记得诗的全部内容，只在印象中记得那东西简直不是诗，但他却记得那张纸是夹在了《曹子建文集》中，真是不可思议。

《曹子建文集》一共有十卷，他从第五卷中找到了那张纸，由于原来是团成一团，后来才展开的，虽然夹在书中已经几年，但纸上的皱折还没有展平，纸也已经发黄，但字体还很清晰。

明珠的诗如下：

剩罐冲天破，

残烟吹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