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很可能是从安格斯&iddot;坎贝尔的实验室拿出来的干冰所造成。

&rdo;

菲尔博士再度点头称是。

&ldo;那么，&rdo;邓肯两手交握，轻轻搓揉着，继续追问。

&ldo;我们是否可以据此推测安格斯的可能死因？或者用二氧化碳杀害他的人是谁？&rdo;

&ldo;不可以。

如果你愿意看一下这小屋里的景象，&rdo;菲尔博士朝农舍点着头说。

&ldo;或许会发现这案子另有玄机。

&rdo;

邓肯快步走向前去，立刻又匆匆退出门外。

史汪不知是比较坚强或者无情，喟叹了一声然后走了进去。

长长的沉默中，律师似乎鼓足了勇气撑着。

长脖子上的喉结在过宽的领口上滑动，他摘下圆顶礼帽，拿手帕擦着额头，接着戴回帽子，挺直肩膀，勉强跟着史汪踏进小屋。

几声低沉的怒吼，接着拉高为激烈嚎叫，两人仓皇狼狈地逃了出来。

那只狗红着眼睛站在门口瞪着他们。

&ldo;好狗儿！

&rdo;邓肯轻声安抚，但他那虚假的斜睨眼神激得那只狗又咆哮起来。

&ldo;你不该碰那具尸体的，&rdo;史汪说。

&ldo;那狗儿当然会生气。

我得先打个电话。

哎呀，好个独家！

&rdo;

邓肯努力打起精神。

&ldo;凶手果然是埃列克&iddot;法柏斯，&rdo;他说。

菲尔博士把头一歪。

&ldo;亲爱的博士，&rdo;律师走过来用力握着菲尔博士的手，&ldo;我‐‐我们‐‐真是太感激你了！

我猜，你一定早就从安格斯房间里的商业杂志和账册推测出是什么害死他的吧？&rdo;

&ldo;是的。

&rdo;

&ldo;真是的，&rdo;邓肯说。

&ldo;我们一开始为何没想到呢？当然了，安格斯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房间里的二氧化碳已经消散了。

难怪狗提笼的钩环是扣上的！

我们那时候还瞎猜是不是毒蛇或蜘蛛什么的，想起来就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