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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第2页）

&ldo;我要建议你对任何要签字的东西，都要非常谨慎。

任何业务上的文件；在签以前，一定得彻彻底底小小心心看过。

&rdo;

&ldo;你所说的文件种类，也就是我一定得看的吗？&rdo;

&ldo;假如你并不完全明了，你就可以把它交给自己的法律顾问。

&rdo;

&ldo;你是在警告我对付什么人吗？&rdo;我说，兴趣一下子就引起来了。

&ldo;要我回答，那可根本不是个恰当的问题，&rdo;厉安德说道：&ldo;我只能到此为止。

只要是涉及大宗钱财的地方，最好谁也不要相信。

&rdo;

原来他在警告我对付什么人了，不过却不打算把名字告诉我听，这我看得出来。

对付可瑞吗？或者，他已经猜疑‐‐或许好久以来就猜疑‐‐劳斯坦吗？那个浮华俗气的银行家，这么和蔼、这么有钱、这么快活，最近会到这里来&ldo;为了业务&rdo;吗？也许是博南克姑父带了貌似有理的文件来接近我吧？我突然看到了自己的形象，一个可怜与无辜的笨蛋，在湖里游泳，四周都是不怀好意的鳄鱼，全都是一副亲睦的假笑。

&ldo;这个世界，&rdo;厉先生说：&ldo;是处非常罪恶的地方。

&rdo;

要说出来，或许是件蠢事，可是我却突如其来地问了这个问题。

&ldo;爱丽死了对谁有好处？&rdo;我问道。

他眼光锐利地望着我。

&ldo;这可是一个十分好奇的问题嘛，为什么你要问这个？&rdo;

&ldo;我不知道，&rdo;我说：&ldo;只是刚刚想起罢了。

&rdo;

&ldo;对你有好处呀。

&rdo;他说。

&ldo;当然啦，&rdo;我说：&ldo;我认为理所当然，刚才我说的真正意思是‐‐对任何别的人有好处吗？&rdo;

厉先生默默然好久一阵。

&ldo;如果你的意思是，&rdo;他说道：&ldo;爱丽的遗嘱中，在遗产方面是不是使别人受益，这么说有点儿，有几个佣人，一个女家庭教师，一两处慈善机构，但对任何特定的时间却没有什么捐助；还留得有笔遗产给葛莉娜，但为数不多，因为她‐‐八成儿你也知道‐‐业已支付了相当可观的一笔钱给葛小姐了。

&rdo;

我点点头，爱丽做这件事时告诉过我。

&ldo;你是她的先生，她也没有什么近亲。

不过，我对你的问题，认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涵义在吧。

&rdo;

&ldo;我对自己所问的话，也不知道有些什么用意，&rdo;我说：&ldo;但是不晓得是什么缘故，你成功了，厉先生，使我觉得猜疑‐‐我不知道猜疑谁，和为了什么。

仅仅只是‐‐这个，猜疑猜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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