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冷汗沾湿了枪握把，阿琴有些愣愣的想，程笙真的会杀掉自己？潜意识里她并不相信，可……

&ldo;你觉得他不会？可你看他赶你走的时候有没有半点犹豫？&rdo;渡边的嗓音里甚至带上胸有成竹的笑意，&ldo;如果你还不动手，那关于你的一切程笙都将知道。

包括你的姓名你的身份，还有两年前那一晚……你忘了是谁将你从四个男人身下解救出来？‐‐&rdo;

两年前，雨夜，四个男人，肮脏的手与他们下流的神情‐‐

&ldo;不要说了！

&rdo;她浑身颤抖，死死瞪着眼，音量猛然拔高，像一声尖叫。

与话音同时落下的，还有一声枪响。

☆、第51章

&ldo;希望下次能跟宋先生谈出一个满意的价格。

&rdo;

宋怀靳不动声色伸手回握，笑了笑，&ldo;宋某也希望如此。

&rdo;

接着那英国人又看着程笙，伸手作握手姿态，挑了挑眉颔首道，&ldo;希望有机会也能跟程先生合作。

&rdo;

程笙与他握手时只是笑了笑，状似遗憾，&ldo;可惜程某志不在此。

这回来上海是谈运输生意，今日跟怀靳同来只是作为他的法律顾问旁听罢了。

&rdo;

闻言英国人脸都绿了。

起初宋怀靳说程笙是他朋友，同是商人，他还打了两份生意的主意，谁想竟然是法律顾问！

亏他刚才还想谈些模棱两可的条件，结果姓宋的居然早有准备。

宋怀靳与程笙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

阿东阿恒见人从包厢里出来，默默走上楼梯，结果人还没站定，阿东突然察觉左前方有黑影一晃而过，他本能觉得不对劲，正要不顾礼节上前提醒，下一秒左侧走廊尽头就伸出一管黑洞洞的枪口。

&ldo;先生‐‐&rdo;

&ldo;砰&rdo;一声枪响，楼上楼下的人都惊呼尖叫起来，更多的人起身慌不择路要跑。

阿东已整个人冲了出去，跑到走廊左侧尽头时正好看见门被重重关上，猛地将门撞开却发现人去楼空。

还没来得及翻窗追出去，就又听见楼下传来一声枪响。

又引得无数人尖叫逃窜。

听声音是正对窗口的位置，他探身出去，立刻便看见饭店正门口瘫倒着一个女人，血从她头部喷溅而出，沾染一大片地面。

有个青年模样的人本来要去将人抱起来，却突然若有所觉的抬起头，目光跟阿东撞个正着。

那人咬牙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扭头跑进了人群。

&ldo;送医院。

&rdo;宋怀靳脸色阴沉的可怕，冷声吩咐一旁的阿恒，接着垂眸匆匆扫一眼自己的手，手心里已沾满了血，这样的出血量……他唇紧抿着，从衣袋里翻出手帕，跟威廉递给自己的重叠在一起，紧紧按压在程笙的腹部。

程笙仰着脸不住喘息。

片刻后微微侧过脸看向宋怀靳，动了动嘴唇轻声说了几个字。

&ldo;是不是她。

&rdo;

……

&ldo;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