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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敏宏,最近忙什么呢?”
“忙着背书,我要考试了。”
“那你过来干什么,俞敏宏?”
“余切?!
不是你把我拉过来打乒乓球的吗?”
“那王锵呢?”
“他忙着谈恋爱,”
不等王锵回答,俞敏宏先抢答了,“王锵找了个美国女留学生,可漂亮了。”
王锵也十分得意,他说:“你猜我怎么套的近乎?靠的是红宝书,那女的左手抱着语录,右手是资本论,一开口就是‘只有破坏旧的腐朽的东西,才能建设新的健全的东西’,下一句是‘美帝国主义是纸老虎!
’……”
余切蒙了:“你不是谈了个美国女朋友吗?”
“美国人就不能反对美国啦?”
王锵道,“她穿的胶衫(T恤衫)中间,画着一个长头发像摇滚歌手的男人……知道那是谁吗?”
余切说:“切格瓦拉!”
王锵惊讶道:“你真说对了,就是切格瓦拉!
我就知道啊,我那没能碰面的革命战友来了,于是,我和她谈天说地,聊聊主义聊聊阶级啥的……她钦佩我高洁的革命品质,我们的事儿就成了。”
余切这段时间的乒乓球瘾犯了,把西语系两兄弟请来打球,结果没打上两拍,他们聊上了泡外国妞的事情。
确实,一直都是洋枪队打进了四九城,很少有华枪在美国湿地花园来两杆的。
那可不得吹牛逼吗?
美国人是燕大留学生当中,比较特殊的一帮人,他们天真的可怕,又没有老欧洲的道德观。
这可能和六七十年代美国的xing解放运动有关,这些人正是礼崩乐坏的一代。
欧洲地区的尤其是苏联的留学生不容易建立起感情,只有大美利坚,什么枪都有机会试试。
余切问王锵:“你和美国姑娘聊了那么多,是为了什么呢?就为了睡别人?”
王锵头摇得像拨浪鼓:“可不是,我不是那种人!”
俞敏宏问:“那你是为了留学,找人练习口语?”
王锵说:“也不是,我的口语已经接近本地人了,是nativespeaker(母语使用者),你听我给你念一段……”
“——我梦想有一天,这个国家会站立起来,真正实现其信条的真谛:‘我们认为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人人生而平等。
’我梦想有一天,在佐治亚州的红色山岗上……”
“诶。
你可别特么背了,马丁路德金,谁不知道啊!”
王锵抑扬顿挫的背了一段,然后道,“我发现移民制度里面,有一个漏洞,可以让我移民过去,我研究过了……只要她愿意带我去美国,我凑够了机票的钱,我们一旦结婚,就能获得美国的国籍……”
俞敏宏说:“那你的孩子呢?”
“我的孩子一旦在美国出生,也是美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