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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3页）

焚化炉烟囱里冒出来的带沙尘的浓烟给这里的一切披上了一件黑色的薄纱。

我出了海关，托尼紧跟在我身边。

&ldo;我们坐同一辆出租车吧。

&rdo;他说，&ldo;去宾馆吗?&rdo;

&ldo;不&rdo;我回答说，&ldo;我要乘夜里的火车去华盛顿。

宾夕法尼亚车站，九点四十三分开车。

&rdo;

托尼看了眼手表：&ldo;现在才两点四十五分，你还有很多时问，我们提前吃个饭怎么样?然后我送你上火车。

&rdo;

&ldo;谢谢。

我得先去趟银行，那里四点钟就关门了。

这件事非常重要。

&rdo;

&ldo;你是说三点钟。

&rdo;

&ldo;不，担保信托银行四点钟关门。

&rdo;

&ldo;好吧，我们先去银行。

&rdo;

托尼打开出租车的车门，我坐进车里。

他停在门边，一只脚踩着车旁的踏板，回头望着聚在海关的一小撮人‐‐哈利博士、舍伍德，还有您‐‐伍利兹警长。

&ldo;发生了什么事?&rdo;托尼小声说，&ldo;他们看上去很不安。

至少，哈利博士显得很紧张。

&rdo;

&ldo;有趣的事。

&rdo;出租车司机用一只粗壮的、毛乎乎的手臂抓着方向盘，也朝那个方向望去，&ldo;好像这个家伙在船上有一条蛇‐‐他们叫它巨蝮。

刚才卸货的时候，他发现那条蛇死了。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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