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终於抬起头盯著他的眼睛，丢下手中的纸牌，提起柜台上的旧式电话拨通一个号码，接著再把听筒转交给他。

&ldo;贾德，希望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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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犹豫了一会儿，听得出他时刻都准备中断通话。

露比警告他：&ldo;别挂断，如果说话让你害怕，你还能在这个圈子里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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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说：&ldo;露比，我不能告诉你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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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并没有向你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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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为什麽要打电话给我?&rdo;园丁显得很苦恼。

露比停顿了一下，察觉到对方的为难之处，於是他改变了主意：&ldo;我想知道你是不是还活著。

&rdo;说完他把听筒放回电话机的托架上，拿起桌上的玻璃杯，一口气喝完酒，从酒保康纳手中抽了一张扑克。

一张红色的鬼牌。

露比翻过这张牌，让它可笑诡异的小丑脸冲著康纳：&ldo;看看，这是什麽?&rdo;

酒保面无表情地说：&ldo;这是一张鬼牌，一张大王。

&rdo;

露比把扑克放在桌面上，目光紧盯著他：&ldo;我知道这里面的规则，比你们所有人都清楚，所以如果你们不想说，最好永远守口如瓶。

&rdo;他放下一张纸币，离开吧台向门外走去。

露比没有失望，至少他在&ldo;期待&ldo;这一方面仍然维持著绝对的不乐观──从来不把任何事想得轻而易举，也从来不等天上掉馅饼。

他没有像有些人遇到麻烦时不停自我安慰，认为事情还不算太糟糕，而是做了个最坏的打算。

看来伤口还在不断扩大。

作为一个情报贩子，没有准确的消息，就像弱肉强食的草原上失去了四肢和奔跑能力的动物，只能任人宰割。

而最令他担心的是，一旦情报系统出现未知缺口，就可能发生预想不到的危险，比如那辆提前出现的&ldo;琼斯先生&rdo;的铁灰色bw。

对手不但知道他的计划甚至获取了一道临时约定的口令，虽然从事後得知的消息来看，他们并没有成功，但这个意外还是令他出了一身冷汗。

不，这绝不是意外。

露比低头看著潮湿的地面走路，小巷里到处是垃圾，一张使用过的纸巾，从纸袋里洒落的快餐食品，某种水果的表皮。

他开始犹豫不决，不知道是不是该去别的地方碰碰运气，既然地心园丁对他避而不见，那麽别处可能也是一样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