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的吗，你刚才说她叫什么名字?&rdo;

&ldo;保拉&iddot;赫尔德特克。

&rdo;

&ldo;她打过这个电话和店里的电话?&rdo;

&ldo;我大概记错了。

&rdo;我说。

挂断电话时，她还在继续追问。

我往五十四街的套房公寓走，半路碰到一个穿牛仔裤满脸胡茬的年轻人跟我要钱，他看起来一副消耗过度的残相，某些嗑药的人看起来就是这样。

我把我剩下的两毛五都给了他。

&ldo;嘿，谢了!&rdo;他在我身后喊着，&ldo;你真是棒，老兄。

&rdo;弗罗伦斯来应门时，我跟她道歉说又来麻烦她了，她说不麻烦。

我问她乔治娅&iddot;普赖斯在不在。

&ldo;我不知道，&rdo;她说：&ldo;你还没跟她谈过吗?不过我不知道她能帮得上什么忙，要不是保拉搬走，我也不可能把房间租给她，所以她怎么会认得她呢?&rdo;

&ldo;我跟她讲过话，想再跟她谈一谈。

&rdo;她朝楼梯摆摆手。

我爬了一层楼梯，停在以前保拉住过的房间前面。

里头有音乐的声音传出，带着强烈的节奏。

我敲门，不过我不确定她在音乐声中能听到，她开门的时候，我正打算再敲一次。

乔治娅&iddot;普赖斯穿着一件舞蹈演员的紧身衣，前额汗水湿亮。

我猜她刚才在跳舞，练习舞步之类的。

她看着我，请我进去的时候眼睛睁得很大。

她不情愿地往后退，我跟着走进她房间。

她说着什么，然后停下来，关掉音乐。

她转身过来面对我，看起来很害怕很有罪恶感的样子。

我想她没理由有这两种感觉，不过我决定施加压力。

我说：&ldo;你是从佛罗里达的塔拉哈西市来的，对不对?&rdo;

&ldo;就在那周边。

&rdo;

&ldo;普赖斯是艺名，你原来姓普莱萨基。

&rdo;

&ldo;你怎么‐‐&rdo;

&ldo;你搬进来的时候这里有部电话，当时还没停机。

&rdo;

&ldo;我不知道我不能使用。

我以为电话是跟着房间一起出租的，就像旅馆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