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那天晚上会在圣保罗见到埃迪，可是他没去聚会。

之后，我去巴黎绿酒吧找那个认得保拉&iddot;赫尔德特克照片的酒保，原以为他会想起些什么，结果没有。

第二天早晨我打电话到电话公司，他们告诉我保拉&iddot;赫尔德特克的电话已经停了，我试着查出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停的，可是若找到能回答我问题的人，就得经过层层关卡。

最后我找到了消费者咨询部门，是个女的接电话，她要我等一下别挂断。

之后她回来告诉我，消费者资料上显示机主的费用没付清。

我问她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机主没有预付最后一笔账款吗?

&ldo;她没收到最后那笔账单，&rdo;那女的告诉我，&ldo;显然她没留下转信地址。

她申请装机时付了一笔押金，最后一笔账款就从押金里头扣，事实上‐‐&rdo;

&ldo;怎么?&rdo;

&ldo;根据电脑资料，她从五月起就没付钱了，不过她的电话费不多，所以并没有超过押金的数目。

&rdo;

&ldo;我懂了。

&rdo;

&ldo;如果她给我们现在的地址，我们可以把余额转过去。

她可能是不想被打扰。

最后余额只有四块三毛七。

&rdo;

我告诉她或许保拉觉得这笔钱不重要。

&ldo;还有一件事情要拜托你，&rdo;我说，&ldo;你能不能告诉我她要求停话的确实日期?&rdo;

&ldo;请稍等。

&rdo;她说，我听话地等着。

&ldo;是七月二十日。

&rdo;她说。

听起来不对，我检查笔记本确认一下，没错‐‐保拉最后一次付房租是在六日，弗洛伦斯&iddot;埃德琳是在十五日进她房间发现房间是空的。

这表示保拉至少在离开公寓五天后，才打电话去通知停机。

既然等了那么久，那又何必打?再者，如果她打了电话，为什么不留下转信地址?

&ldo;这跟我记载的日期不符合，&rdo;我说，&ldo;她要求停话的日期会不会是早几天，然后才正式停机?&rdo;

&ldo;我们的作业程序不是这样。

一接到停机申请，我们就马上办理。

我们不必派人出去，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