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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2页）

&ldo;这是个道德容忍度极低的人，有这样一个清道夫潜伏在身边，只要你行差踏错一点，他就会像垃圾一样把你清除‐‐这样，你还把他当救世主吗?&rdo;

唐芳芳有些慌乱，&ldo;可、可是我真的没有见过凶手，不知道他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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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笙垂眸，语气笃定，&ldo;不，你见过，只是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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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唐芳芳有过交集，并可能知道她秘密的人并不多。

由于长期处于蔡明辉掌握下，唐芳芳得了抑郁症，蔡明辉不许她看医生，于是她只好参加一些互助小组。

这些小组聚集了跟她差不多的人，只是大家具体的问题不太一样而已。

在这里，没人知道他们各自的身份，他们可以畅所欲言，将自己最隐秘的事情说出来。

唐芳芳已经积累了太多情绪，必须有个渠道发泄出来，而这里便是她最好的选择。

蔡明辉对她做的事，包括她陪那些老板的每一个夜晚，像恶梦般堆积在她的记忆里挥之不去。

她有当众说起过的自己的经历，也曾向小组里的某个人抱怨过自己的丈夫，但事后回忆起，却又不记得自己有明确向哪个人说过那些经历。

&ldo;……大家只是想要倾诉，并不在乎听的人是谁，反正所有人都差不多‐‐&rdo;庄笙听到这里打断她，&ldo;&lso;所有人&rso;是指什么人?&rdo;

唐芳芳顿了顿，思考片刻后回答道：&ldo;跟普通人不太一样，经历过一些特别的事情，或是身上有跟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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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笙认真问道：&ldo;你仔细回想一起，那里面是否有人让你觉得不舒服或者表现奇怪。

比如大家都在倾诉或发泄情绪，而他的关注点却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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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芳芳仔细回想，表情先是茫然，尔后一点一点变得诧异起来，她霍然转头看向庄笙，&ldo;是有一个人，在我印象中他好像从来没发过言，一直在听别人说。

我说话的时候他好像还特别多看了下‐‐&rdo;唐芳芳说着说着，忽然觉得毛骨悚然起来，慢慢捂住自己的嘴。

&ldo;有一次我从那里离开回家，发现他在身后，当时我以为是顺路‐‐难道他是在跟踪我?&rdo;

庄笙精神一震，身体微微前倾，追问道：&ldo;那个人长什么样子?&rdo;

唐芳芳摇头，表情有些疑惑，&ldo;我不知道，他好像一直坐在光线很暗的角落里，还戴着口罩，我没看到他长什么样子。

&rdo;唐芳芳努力回忆，&ldo;不过，年纪应该不是很大，个子很高。

对了，他的手背上似乎有刺青，当时光线实在太暗了，我没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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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笙想了想，掏出两张照片递过去，&ldo;看看这两个人，认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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