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什么？与你长相一样的金国贵族？他来辽国了？&rdo;耶律天一面容大变，语气急促地问道，&ldo;他在哪里，具体位置？&rdo;

阿凉笑得卑微，头也不敢抬起，颤声道：&ldo;您果然是喜欢他的，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我们离开时他在北境边城附近的小镇。

&rdo;

耶律天一忽然冷静下来问道：&ldo;你刚才说什么？&rdo;

阿凉机械地重复道：&ldo;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清楚，我们离开时他在北境边城附近的小镇。

&rdo;

&ldo;我问的不是这句，是之前。

&rdo;

&ldo;之前我说您果然是喜欢他。

&rdo;阿凉失神道，&ldo;您曾经抱着我对我说您爱我，还让我直呼您的名字，您是把我当成他了吧？您的哥哥太子殿下也喜欢他，他也常常把我当成替身。

我明白的，我不会胡思乱想的。

但我还是很感谢您对我说过那样的话，如果您允许我会一直记得，哪怕是假的。

&rdo;

我看见阿凉的眼睛里笼起一层雾气，却强忍着泪水维持卑微的笑颜，我仿佛听到他心中哭泣的声音。

耶律天一转过头，根本不看阿凉，似乎丝毫不为所动，刻意忽略阿凉的真情，随便说了一句：&ldo;你的头发怎么变成了这种颜色？真难看！

&rdo;

阿凉轻抿嘴唇，小声道：&ldo;您可能也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

幽魂给我吃过一种灵药，可以让我多活一年半载，后来头发就成了这样。

其实我长得本来就不好看，远不及您万分。

我知道污了您的眼睛，我这就离开。

&rdo;阿凉这样说着，却没有起身的动作，仍然跪在地上。

&ldo;有自知之明就好，我根本不可能看上你的，你也不要一厢情愿地说什么爱我。

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rdo;耶律天一此时背对着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但是这话语冰冷伤人，连我听了都会气恼伤心。

阿凉的身子晃了几下，勉强用手臂支撑在地上，却忍不住全身颤抖，轻轻地咳着嘴角殷红。

他喃喃道：&ldo;如果我不是卑贱的奴隶，而是金国的贵族，您会接受我的爱吗？&rdo;

&ldo;你知道你父亲是谁吗？&rdo;

&ldo;他是一个奴隶，我也是一个奴隶。

所以我连爱您的资格都没有，对不对？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您说我爱您，我知道我不配，我只是默默地爱着付出我的真心。

我以为我可以忍住不说，可还是说了出来。

既然已经说了，我死而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