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姨叫她，她听不见。

虫子在呼唤她，她听不到。

她的世界里没有声音，只有他的声音，只有他的&ldo;我不喜欢麻烦，跟你在一起后我会很麻烦&rdo;。

她走后五分钟，白满川很不对劲。

他好难受，像是心里少了点什么。

他感觉自己是培养基里的细菌，有很多青霉素在吞噬他。

他想抽根烟，可滑不动打火机。

他想把烟放回烟盒，可烟盒掉地上。

杜鹃走后八分钟，他坐不住了，走出去两步又走了回来。

&ldo;老师，我们什么时候走？教授来电话催了。

&rdo;

是要走了。

白满川抖了抖，燃烧的烟头烧到了手指。

下意识里扔了烟头，想踩灭又动不了，只能看着它熄灭。

白满川临走前，把复合酵素的法子给了方大姨，让方大姨转给杜鹃。

他培养出许多酵素，够她用两年的了。

&ldo;满川啊，你这样做很不地道啊。

&rdo;方大姨本不想说的，可想起杜鹃那伤心的模样，身为女人的她又壮大胆子说。

&ldo;没有什么地道不地道的，这是你情我愿。

你要是可怜她，以后就多帮帮她。

&rdo;

当即白满川与周健奔赴省会，开车回湘西。

杜鹃浑浑噩噩回到家，杜贵才正在训斥杜棠。

今日才是周五，杜棠怎么回来了呢？她顾不上，她也不想知道。

她只知道心好痛。

&ldo;你为什么要打架？同学之间非要动手吗？&rdo;杜贵才让杜棠跪下。

杜棠倔强地跪下，眼中含着泪水，就是不说打架的原因。

杜贵才要打杜棠，杜李氏拦着不让。

杜李氏问孙子，&ldo;你就告诉你爸，你怎么就跟同学动手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