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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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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ldo;……&rdo;说的很有道理，逻辑也很严谨，并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

诺拉：&ldo;……&rdo;其实我听得见你们的讨论但是我还是要装作听不见的样子，反正生气也是没有意义和胜率的。

&ldo;况且蓝鳞种本来就比较愚蠢，&rdo;亚瑟悠悠然地伸出手向前翻了一圈，白金色的发丝缠绕着他白金色的尾巴，温柔细腻的光仿佛从此而生，&ldo;人类不是也有那样的童话故事吗，就是以蓝鳞种为原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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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童话故事？&rdo;裴言有些着迷得看着面前那条白鳞种游泳的姿态，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ldo;就是什么小美人鱼的故事嘛，&rdo;亚瑟回头望了一眼裴言，&ldo;那是很多年前的事儿了，有一年我路过一个很深的海湾，那个有个尾巴都快秃了的老人鱼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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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美人鱼？&rdo;裴言回想了一下，确实小时候有听过这个故事，在一把揉的发皱的故事书上，&ldo;什么小美人鱼对王子一见倾心，和女巫用鱼尾换了双腿，然后再因为真爱变成泡沫换取了一个不灭的灵魂……的那个？&rdo;

这是一个很老的童话故事了，然而也确实传诵了很久，当时的裴言还想不通，因为他们人类已经生活在深海之下了。

&ldo;嗯哼，&rdo;亚瑟点了点头，继续说道，&ldo;本质上大概差不多吧，不过我们并没有不灭的灵魂，你看看，只有愚蠢的蓝鳞种才会做出为爱情牺牲这样的蠢事……哎呀宝贝儿，我不是那个意思，为了你我也会的……&rdo;

&ldo;……这个故事是真的？&rdo;裴言有些好奇，总觉得因为角度不同，人类和人鱼的版本应该不一样才对。

&ldo;是啊，&rdo;亚瑟轻快地说道，&ldo;就因为这个故事，蓝鳞种被嘲笑了一百年呢，你去问问，哪个蓝鳞种提到这个故事不会羞愧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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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有差距的，人类可是一直歌颂着小美人鱼的爱情和善良……诸如此类。

但是裴言还是有点好奇，大概是这个故事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ldo;……哦，因为她爱上了人类吗？&rdo;

&ldo;不，&rdo;亚瑟对于恋人的回答通常都很耐心，&ldo;蓝鳞种和白鳞种不同，她们很少有带着可以变换双腿的基因，那条雌性蓝鳞种可以说是当时少有的高阶了……&rdo;

&ldo;那为什么……&rdo;

&ldo;因为她为了什么爱情……&rdo;亚瑟生意顿了顿，似乎和之前有些不一样，裴言听出了亚瑟口中的犹疑，然而不过片刻亚瑟就说了出来，&ldo;拒绝了海神的邀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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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愣了愣：&ldo;海神？&rdo;

&ldo;是啊海神，&rdo;亚瑟声音带着笑，裴言看不见亚瑟的脸，但是他总觉得这个笑容并不算善意，也不算虔诚，&ldo;就是……海的灵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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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神？这还是裴言第一次听到这个神明的名字，不过即使是人鱼也听说有悠长的历史了，拥有自己的信仰也正常。

裴言曾经还在学校的时候就看过许多杂书，接触的也多半属于杂而不精，但若不是因为条件不允许他只会看得更多。

东方的神明和西方的神明就有着截然不同的历史。

那么人鱼也拥有着自己的信仰吧？

&ldo;海神……&rdo;诺拉装了一段时间的聋子，听到海神名讳忽然转过头来，裴言一抬头就看见了诺拉有些悲伤的神情，&ldo;海神……为什么不庇佑我呢，是它抛弃了变异种，却要我们承受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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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皱了皱眉，感叹着人鱼的信仰还蛮深的，不过小女孩儿也确实，毕竟神灵这种东西……

&ldo;唔……&rdo;裴言虽然也没想着要安慰对方，但是亚瑟已经开口说道，&ldo;可能是它快要死了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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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言：&ldo;……&rdo;哪有这么安慰小女孩儿的。

诺拉也愣了愣，神情忽然是压抑不住的愤怒，但是又碍于现在亚瑟是比海神更能拯救她族群的人，最后只是咬了咬唇，什么话都没说强行平静地转过了头。

裴言注意到了这些小细节，忍不住感慨：&ldo;你们……对于神明的信仰这么深吗？&rdo;

然而话还没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他很快想起了亚瑟的口无遮拦，所以说相信这些虚无的东西的也只是少数吧。

&ldo;啊……这是肯定的嘛，&rdo;蓝鳞种的巢穴快要到了，大概是害怕被发现的缘故他们的速度都开始放慢了，亚瑟漫不经心地说道，&ldo;毕竟是海神创造了人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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