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是预谋犯案，这个人的反侦察意识得有多强，才能把现场布置成这样。”

詹志信的指节敲了敲桌面，“这是个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esp;&esp;江晓隐约能感觉到层层覆盖下，那个模糊不清的人影。

不过，江晓的观察只能止步于此了。

要想看清那个人的面貌，江晓得找一把趁手的工具，将眼前的障碍扫清才行。

&esp;&esp;江晓肩头微颤像是深吸了一口气，可又听不出厚重的吐气声，不熟悉江晓的人很难从的她的脸上看出情绪。

不过，从男公关的社交方式

&esp;&esp;第二次见面，方敬言就给了江晓一个下马威。

&esp;&esp;12点多的besky没有任何消停的意思。

&esp;&esp;“江警官可能要麻烦你等一下了。”

说话的人穿着一条亮片色的连衣裙，胳膊上挽着白色的皮草，她把江晓引至吧台边，大声朝着不远处的酒保说，“给这位女士上一杯鸡尾酒。”

她随手招呼了一声，酒保点头示意。

看上去，这人在besky很能说得上话。

&esp;&esp;“我叫vi。”

她夹着有些粗犷的嗓子，耸起一侧的肩膀，伸手向江晓表示善意，“我是这里的老板，也是阿言的合伙人。”

vi和正常女性一点不一样。

&esp;&esp;vi，音译过来是维科。

这显然不是一个女性的名字。

&esp;&esp;“谢谢您的好意，工作期间不能擅自饮酒。”

江晓握住了vi的手说。

&esp;&esp;“抱歉啊，我不太了解你们的工作习惯，换成气泡水吧。”

vi指向二楼的卡座，“阿言还在工作，一时半会儿没空，可能要麻烦江警官稍等片刻了。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直接和酒保小哥说，消费记在我的帐上。”

&esp;&esp;“谢谢。”

除了这两个字，江晓没有什么好说的。

&esp;&esp;江晓所处的位置正好能将二楼的情况尽收眼底。

方敬言被一群女人簇拥在其中，手中的酒杯没有放下来过。

他的右腿搁在左腿上，整个人陷进沙发里，以一种十分放松的姿态左右逢迎。

两人视线交集的时候，方敬言故意在江晓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esp;&esp;这一等就是5个小时。

等到酒吧里的人散得差不多了，方敬言才搀扶着几个走不稳路的女人从二楼摇摇晃晃地走了下来：“seeyou，baby”

他低沉着嗓音说话时，自带天然的深情。

&esp;&esp;方敬言走到江晓对面坐下，随手解开了西装扣子，手肘搭在沙发的靠背上：“你是来找我签协议的吧，詹队给我打过电话了。”

他指着江晓手上的文件，勾动了几下手指，舌尖下意识地顶起腮帮，有些不耐烦的想要快点解决麻烦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