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一人一机器都很少接触，她刻意避开它。

柏淮亦晚上到家的时候，十点多了虞滢滢正睡得香。

少年嘴巴里叼着一根荔枝味的棒棒糖，手里还提着一包上次给她买的润喉糖。

没在客厅里找到她，敲了敲书房门，没有回应。

柏淮亦偏白一些，眼睛深邃，嘴巴也粉嫩嫩的，他稍有些近视平时都不怎么戴眼镜，笑起来有两个梨涡挂在嘴边。

宸已经自觉回去冲电了，他看了看跟走之前没什么不一样的厨房，地板上干干净净，另一个电饭锅里还有他做的饭。

嗯，一口没吃。

说不上哪里不太对劲。

书包里还有两张作业没做，回自己书房写卷子去了，他虽然知道自己聪颖，但比他聪明的人大有人在，在学习上，他一直没放松警惕过。

第二天一大早，虞滢滢起晚了，淮亦自己生物钟很准把自己的被子迭好了后洗洗手就做饭了。

早上的饭比较简单，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敲敲她的卧室门，叫她起床了。

虞滢滢穿好拖鞋走到门前，柏淮亦还在门前等着，少年稍微低了低头，轻轻吻在她额头:“早安，我的妈妈。”

俩人一起下楼，淮亦右手握住了她手掌，轻轻摩擦着。

“明天就期末考试了，妈妈觉得我还能考第一名吗。”

少年脸色颇为认真。

“相信亦亦不会考第二名的。”

女人几乎想都没想。

她生了他养了这么多年，他心里想的什么她几乎能猜到十之八九，骨子里那股争强好胜的劲随她也随柏珩祈，第一名是好事，考了第二名管你差第一名几分，被记住的只有第一名。

可她不知道他次次考第一是小时候有一次他生日，那时候他刚上小学，成绩忽高忽低，她随口开了一句玩笑:“我家淮亦将来要是能考上y国最好的学校，你想要什么妈妈都给你好不好？”

小小的淮亦当时顶着她买的生日蛋糕帽子，笑眯眯的回答了一小声“好。”

后来淮亦就以第一为目标，年年如此。

他想要妈妈。

妈妈说话要算数。

牵手走到饭桌，宸还是在桌旁，虞滢滢经过的时候往里侧了侧身。

中间宸给她倒水的时候，她摆摆手从它手中拿回了杯子。

柏淮亦当时正在低头吃饭，没看到这一幕。

在家里没有规矩，习惯了食不言寝不语，俩人也没有说话。

都吃完饭后，他给她把嘴边用纸擦了擦，“妈妈，下个月儿子给你个惊喜吧。”

“下月？下月是亦亦生日，妈妈应该送你礼物啊。”

没管她应没应，少年只当她同意了。

将桌子上糖拿了两颗喂到她嘴里，看她对这糖还算喜欢，背上他手提袋就上学校了。

这次考试属于假后回来摸摸底，题型都稍简单。

他仔细检查两遍后，提前交了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