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口的那一刻，他紧张地屏住了呼吸，自己也没想到就这么把徘徊在嘴边无数次的话说了出来。

陈诺的身影蓦然一顿，就听见顾卫南豁出去一般急促地补充：&ldo;从开学第一天见面，我就喜欢上你了，那个时侯还不知道你是教官。

后来，经过这么长时间，我……我……我真的越来越喜欢你。

&rdo;顾卫南此刻觉得自己脑子简直太笨了，他根本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怎么才能让陈诺明白。

夜幕并不浓重，直到此时，天际还带着一抹墨蓝。

操场上新兵们练习擒敌动作的口令声此起彼伏，活跃的气氛更显得两个人所站立的这一角空气沉闷。

陈诺沉默地站了一会，慢慢回过身来。

他背对着路灯的光线，顾卫南在逆光中没法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见他依旧平淡的声音：&ldo;谢谢你，这还挺少见的。

我也喜欢过很多学员，不过喜欢我的学员几乎没有。

&rdo;

顾卫南听了，眼神一黯：&ldo;我说的不是这种喜欢。

&rdo;

&ldo;那你是说哪一种?&rdo;陈诺向他走近了一步，&ldo;看到就有欲望，想上床的那种?&rdo;

陈诺毫不留情的问话让顾卫南一阵刺痛，这次他清楚看到了陈诺的脸，是意料之中的面无表情，这让他心里也冷冰冰的。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面对陈诺这种明显有几分讥讽的问话，顾卫南反而抬起目光，坚定地说：&ldo;就是那种。

&rdo;心想，就算你骂我变态我也要承认。

&ldo;抱歉，&rdo;陈诺把视线从顾卫南身上转开，&ldo;我没有跟未成年人上床的爱好。

&rdo;

&ldo;我成年了。

&rdo;

&ldo;要我翻出你的学籍证明吗?&rdo;陈诺冷淡地笑，&ldo;我可不想猥亵未成年。

&rdo;

&ldo;我可以上你。

&rdo;

&ldo;我也没有被未成年上的爱好。

&rdo;陈诺继续毫不留情地说。

顾卫南紧紧咬牙：&ldo;陈诺，我知道你刚才都看出来了，你也许觉得我很恶心，可我真的是因为喜欢你……才有时候控制不住。

我本来也没想说，说出来也不是指望你会喜欢我，只是不想让你觉得我是那种……随便的人。

&rdo;

陈诺看着他：&ldo;叫我教官。

我没有觉得你恶心，也不觉得你随便，我只是把这个理解为青春期的躁动。

谁都可能有这个阶段的，会对特定的某个人有生理冲动，以为自己陷入感情，实际上等过了这个阶段……&rdo;

&ldo;我不是青春期躁动!我早过了青春期了!&rdo;顾卫南忍不住放弃伤心，开始转向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