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周小谜在学校里溜达。

这所学校看上去有些念头了，装修简朴，墙壁上的瓷砖泛着黄。

从窗户往里面看，教室里的地面干净，木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

&esp;&esp;她走进一间开着门的教室，黑板上方的墙上，贴着八个大红字，“刻苦学习，报效祖国”

。

多媒体设施很简陋，不知从哪里淘汰的旧电脑，亮度很低、模糊不清的投影仪，勉强能用。

&esp;&esp;周小谜不禁想起她在b市的重点学校实习，那时每个班刚换成互动白板，老师们设计了很多交互性强的课件，学生却不屑一顾。

有学生兴趣缺缺地说：“这有什么好新奇的，不如自己跟着ipad学。”

在b市学校，人手一个pad的阅览室也不罕见。

&esp;&esp;调试完电脑之后，周小谜带着u盘出去了。

即使是这种基础的教学设备，也不是每个教室都有。

&esp;&esp;周小谜的脑海里浮现出程希尧当时做的讲座，想要实现“公平而有质量的教育”

，不知还有多远的路要走。

&esp;&esp;她萌生了一些想法，迫切地想与程希尧讨论，可惜他不在身边。

&esp;&esp;睡裙

&esp;&esp;“出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esp;&esp;程希尧站在s镇二小门口。

这所学校小而破，几栋二层矮楼房，围着不长草的操场和黄沙漫地的跑道。

铁门关着，没有门卫，得从门里边才能打开。

&esp;&esp;小姑娘听说他来，一开始兴奋不已。

随后不知什么原因，变得扭扭捏捏，不肯出来见他。

&esp;&esp;周小谜磨蹭了半小时才到校门口，让程希尧等得略有不耐。

&esp;&esp;周小谜穿着白t，宽松的牛仔裤，卷着裤边。

头发简单地扎了个马尾，脚踩一双灰不拉几的小白鞋。

戴着个口罩，步子慢吞吞地向他走来。

&esp;&esp;这跟程希尧想象中她扑到自己怀里的画面相去甚远。

&esp;&esp;怎么了这是？才一星期，他的小姑娘转性了？

&esp;&esp;还是生病了？

&esp;&esp;程希尧皱着眉，去牵她的手。

周小谜拉着他，穿过小巷，去学校后面的奶茶店坐。

&esp;&esp;奶茶店处处透着廉价的气息，一杯珍珠奶茶只要三元。

暑假没学生，店里冷冷清清。

周小谜点了杯冰奶茶，捧在手里，却不喝。

&esp;&esp;“感冒了？”

程希尧问。

&esp;&esp;周小谜摇头。

&esp;&esp;“那戴什么口罩？”

程希尧伸手，去摘她脸上的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