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周小谜守着客厅，程希尧在次卧，两人互不打扰。

&esp;&esp;在程希尧得空时，会来抽查周小谜的复习情况。

她做模拟卷，程希尧帮她看论述题的答题思路，保证不跑偏。

长年写论文、报告训练出来的学术思维，让他能够一眼看出周小谜答题的逻辑弱点。

&esp;&esp;周小谜按时向他汇报复习进度。

说实话，面对程希尧，她心里的压力不小。

他是个如此严苛的人，但凡有一点偷懒、灌水、投机取巧被他发现，他就用那双审视的眼睛看着你。

&esp;&esp;周小谜根本不敢跟他对视。

&esp;&esp;也会在心里暗暗吐槽——幸亏我不是他的学生。

&esp;&esp;十二月，二十四号，平安夜那天，全国硕士研究生招生考试如期进行。

&esp;&esp;早上考政治。

周小谜浏览一遍试卷后，觉得心里大概有底了，各路考研大神讲师，已经将题目押中得七七八八。

文科生考试最后的倔强是：不管会不会，都要将题目答满。

&esp;&esp;下午是英语。

英语一直是周小谜的强势科目，在开始复习以来，每天一篇的时政精读，她从未停止过。

当在试卷上看到brexit，英国脱欧的阅读理解时，她的内心一阵欣喜。

相关话题的新闻，她读过很多。

考研英语，得阅读者得天下，周小谜在顺利答完题目后，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两遍。

&esp;&esp;圣诞

&esp;&esp;程希尧眼含笑意，问她：“考得不错？”

&esp;&esp;“这么说吧，”

周小谜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之情，她的眉眼在冬日肃杀的寒冷中显得格外生动，“要是今年考研我没上岸，我绝不二战——因为我的运气太好了，您知道考了什么吗？夸美纽斯和行动研究，我在考场上都要笑出来了。

如果今年考不上，我没信心以后能考上。”

&esp;&esp;程希尧与她并排走着，脚步沉稳；身旁的姑娘蹦蹦跳跳，有着这几个月少见的欢快。

&esp;&esp;“你倒是心态和运气都不错。”

程希尧对她说，“中午想吃什么？我请客，恭喜小谜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