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昀川确实不像平常的样子，让他陌生，姜野有点难过，微微皱起了眉头，他不知道这样的陆昀川是因为喝了更多的酒，还是更多和今天遇见不开心的事有关。

&esp;&esp;他意识到自己还不足以能够让陆昀川坦诚相待。

&esp;&esp;他们认识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esp;&esp;姜野顺着陆昀川的话，轻声：“哪里错了？”

&esp;&esp;陆昀川现在本来应该休息、应该睡觉，可是他自己不想，姜野也不想。

&esp;&esp;因为他觉得陆昀川脸上的表情好像想要靠得更近，却又似一步步推开，随时远离。

&esp;&esp;“我今天，哦不，”

陆昀川也抬头往客厅看了一眼，“昨天，昨天是我的二十六岁生日，蜡烛，少了一根。”

&esp;&esp;他不知道姜野在登记的时候小了几天，也不想管为什么姜野为什么会知道他的生日，带着蛋糕出现，祝他生日快乐。

&esp;&esp;陆昀川撒谎的出发点很简单，就算是同一天，那多一年，总不会觉得巧合和奇怪。

&esp;&esp;“我看百度百科上……”

&esp;&esp;陆昀川突然笑了，笑得很好看，语气变得温柔，又恢复了他往常和姜野说话的样子，“那种东西，是个人都能随意填写修改，我身高还往上长了两厘米，也没见实时更新。

你信他，不信我？”

&esp;&esp;说着话，陆昀川突然伸手环住了姜野的脖子。

&esp;&esp;嘴靠上去，甚至都没留意亲到了哪里，鼻尖，还是山根。

&esp;&esp;陆昀川身上的酒味还没散干净，姜野却莫名嗅到一股更清爽的味道，更深处，让他不自控地回搂住陆昀川的腰。

&esp;&esp;想要看看是哪里的味道，好像离头发近会更浓，可能是洗发水。

&esp;&esp;姜野手扶上陆昀川的腰，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

&esp;&esp;他的嘴唇和他的轻轻咬合，快要融为一体，

&esp;&esp;昨天做了什么，不清楚。

&esp;&esp;两个人都是共犯，谁能独善其身。

&esp;&esp;这就像是人常用来做托辞的“一个巴掌拍不响”

，陆昀川只是把话挑明了，意思是“什么都别问我。”

酒是个很好的借口和幌子，只要别人不问到底，就能一直装傻。

&esp;&esp;他看见姜野的手明显顿住，然后默不作声地进了厨房。

&esp;&esp;陆昀川当然能够转身去看他，不过没必要。

他喝了一口小米粥，很稠，不像是门口早餐店里的寡淡如水。

&esp;&esp;姜野从里面端了什么东西出来，陆昀川鼻子灵得厉害，“什么味道？”

&esp;&esp;中药铺子的味道，原生的草药，很像是某种香水打摔了的浓郁厚重。

&esp;&esp;陆昀川以为姜野气性大得不想和他说话，正要端起碗，起身差点和人撞上。

&esp;&esp;“小心。”

&esp;&esp;陆昀川后知后觉姜野的“小心”

并不完全是朝着他讲的，还有小心洒了，或者烫到的意思。

姜野手里端着的是陆昀川家里统一大小规格的白瓷碗——里面深色的汤水看起来就不是能入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