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终于发觉自己的徒弟早就左拥右抱之后，赫伯特心中充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情。

哀怨、愤懑、委屈与隐约的背叛感萦绕着他，他紧紧盯着依偎在一起的法师与学生，比以往更急切地向法师发难：

&esp;&esp;“我问你，法师，你凭什么要把那么长的清单甩给格莉达来做？”

&esp;&esp;“老师——”

&esp;&esp;“哈？那是她自己求……”

&esp;&esp;这时捂住法师的嘴也晚了。

&esp;&esp;他听见了。

&esp;&esp;“……格莉达，让他说完。”

&esp;&esp;“……”

&esp;&esp;我迟疑了一下，惶恐着收回了手，站在一旁，法师也不是傻子，看我一副心里有鬼的样子，也不再说话，皱着眉头看看我，看看阴沉的老师，不知该做什么好，又伸手来勾我的袖子。

&esp;&esp;“格莉达……”

&esp;&esp;他露出了脆弱的迷茫表情。

法师向来不擅长应对人际关系，面对这样紧张的氛围更不知道说什么，他似乎在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想向我寻求帮助。

&esp;&esp;“格莉达，跟我出来。”

&esp;&esp;在他碰到我之前，老师叫了我。

&esp;&esp;他的眉目冷静，宽容与温和不见踪影，我明白他意识到了这并不是简单的情人问题。

我点了点头，拍了拍法师朋友的肩膀，徒劳地安慰他不要担心。

&esp;&esp;我除了让他不要担心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可做的了。

&esp;&esp;我们并肩走到庭院中的隐蔽处。

他指了指凉亭，让我坐下，然而他却站着。

&esp;&esp;“……老师。”

&esp;&esp;我抓了抓衣角，拘谨地站在了一边，他隐忍地看了我一眼，随即放下眼眸。

&esp;&esp;“你和他，关系持续多长时间了？”

&esp;&esp;“嗯？”

&esp;&esp;我想象中的质问还没那么快来临，精神一振，我似乎明白他误会了什么。

&esp;&esp;“不，老师，我和法师不是那种关系。

我们只是战友，是朋友……”

&esp;&esp;“朋友？我看你们之间感情比一般朋友深厚多了。”

&esp;&esp;他凉凉瞥我一眼，止住了我辩解的话。

&esp;&esp;“这个问题先放一边吧，你先告诉我，你和他做了什么交易？”

&esp;&esp;“……我让他帮忙做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