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季允之重新拨通一个号码。

漫长的转接等待过后，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乖孙。”

&esp;&esp;“外公。”

&esp;&esp;叫人的态度很好。

&esp;&esp;他外公就哼一声：“又惹事了。”

&esp;&esp;他没有浪费时间，直接解释一遍。

那头开始咆哮：“给你惯的！

屁大点事，还是为个小情人，什么人好找什么人不好找你不知道？”

&esp;&esp;他现在不想听这两个字：“我打算结婚。”

&esp;&esp;“别发神经。”

外公停一停，“不行，你养的那年纪太小了，还是个孩子，结什么婚。”

&esp;&esp;“……你知道。”

&esp;&esp;“澄澄说了，她都骂你是个畜生。”

外公没好气，不过习惯性纵容，“几位叔伯那边你放心，电话我来打，你爸没什么好说的。

但结婚不行，家庭太差，年纪太小，拿什么配你？要真撒不开手，到时候把钱给足，送出国养着。”

&esp;&esp;“我说了算。

我就要。”

&esp;&esp;外公吼他：“季允之！”

&esp;&esp;他把电话挂了，折返走回卧室门口，开门的手停住。

&esp;&esp;需要判断有没有哭声。

&esp;&esp;好像没有，或许是她哭得微弱。

他有点累，但还是打起精神，推门进去。

&esp;&esp;她藏在被子里，像不存在。

&esp;&esp;他伸手把整个被子抱到怀里，连带着人也落进。

商忆不大愿意，轻微挣扎。

&esp;&esp;他开口了。

&esp;&esp;“我没有过任何人，那天突然对你有反应。

只对你有反应，所以那样。”

&esp;&esp;“我现在很喜欢你，但不能要求我一开始就喜欢你。”

&esp;&esp;“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