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们后来是怎么谈上的？”

我问林安颜。

&esp;&esp;“就你现在的描述，你们好像一直在异地。”

&esp;&esp;“是的。”

她往咖啡杯里加入一块方糖，“我和他异地了很久。

后来在复读班的时候，也一直是微信联系。”

&esp;&esp;“你当时对他，有爱吗？”

&esp;&esp;“起初，是没有的。”

&esp;&esp;“我只把他当作一个朋友。”

&esp;&esp;“只是，朋友？”

&esp;我质疑她的用词。

&esp;&esp;“或许还有，……哥哥”

&esp;&esp;她望着我。

&esp;&esp;“我一直想要一个哥哥。”

&esp;&esp;林安颜是家里的独生女。

&esp;&esp;这个，我们之前交代过。

&esp;&esp;但她也是突然才告诉我，其实她母亲在她之前，流产过一个孩子。

&esp;&esp;并不是因为计划生育什么之类的原因。

&esp;&esp;林妈妈的流产，是意外。

&esp;&esp;那个孩子还没有能辨别出性别，就失去了。

&esp;&esp;“为什么必须是「哥哥」？”

我问林安颜，我在她刚刚说那句话的时候就感到了不舒服，女性主义意识突然升起，“而不是姐姐呢？”

&esp;&esp;林安颜没有在意我语气里的强势，她淡淡地笑了一下。

&esp;&esp;“这样他就会在她们打我的时候，保护我。”

&esp;&esp;她终于愿意说了。

&esp;&esp;上次她刻意掠过的，霸凌的事。

&esp;&esp;—

&esp;&esp;我被霸凌是特别意外的事。

&esp;&esp;上初中前，我人缘一直很好。

&esp;&esp;“为什么上初中后就变了呢？”

&esp;&esp;因为我爸爸妈妈为了我升学，托关系找了人，让我去隔壁区，进了一所更好的学校。

&esp;&esp;在那里，我没有一个认识的人。

&esp;&esp;我开始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