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盖膜了。”

“那还不去盖？”

“膜还没买。”

“咋不买？”

“没钱。”

……

聊天的尽头是没钱。

李老汉抽了杆旱烟，皱着眉，“没钱就没法，一点法子都没有吗？没钱有没钱的活法，活人还能叫尿憋死？”

说着说着就站起来溜达了，溜达溜达就溜达回去了。

李南山看着他爹的背影，老头一辈子好面子要强，老了失了面子也逞不了强了，那背影看着着实有些落寞。

他爹刚刚说没钱有没钱的活法，是啥意思？李南山抓了抓头发，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了。

桃小蹊骑到药店不远处的拐角的弄堂，见四下无人，把药材从空间弄了出来，然后雇了辆板车，给她拉到了药店。

因为距离不远，花了两毛钱，就这，她也肉疼。

赵斌亲自出来给她搬货，桃小蹊就问小松去哪儿了。

“约会去了。”

赵斌就回道。

“约会？”

这个词她已经很久很久没听说了，恍若隔世，又亲切又陌生。

“他姐给他张罗了一个对象，带人看电影去了。”

赵斌笑笑。

“你媳妇今天来了？”

桃小蹊疏地就压低了声音。

“来了，中午就在这吃饭。”

桃小蹊连连摆手，“不必不必，我送完药就走。”

唯恐避之不及。

桃小蹊是尝过赵斌媳妇的厨艺的，那不能用一言难尽来形容，惊为天人也才勉强可以形容一二，糖醋肥肠、鸭梨蒸蛋、苦瓜炒莲子都是她的拿手好菜，也都是桃小蹊尝过一次就终生难忘的菜。

赵斌略显无奈，“其实她有些菜也还可以的。”

“比如？”

桃小蹊就问。

“比如，比如……”

就没有比如了，赵斌自个也说不上来。

“所以我还是不打扰你们的团聚时刻。”

桃小蹊笑笑，“这些药还没烘干。”

“我来就行，对了，你那有没有板蓝根连翘之类的药？”

“没有。”

“可以种一些，你的药很好，就是品种还不够全，好像都是治疗女人病的药居多。”

赵斌总结道。

“可不是嘛，我们家祖传就是治疗女人病的，月事不规律啊，不孕不育啥的，我自己也算半个妇科医生，所以药也是这方面的居多。”

桃小蹊信口胡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