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惊，这个亲王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霸道，根本没把下边的人当人看。

那人颤颤巍巍跪地爬上高台，月不群此时低头听他说，气氛十分压抑，沉寂好半晌后，月不群两眼闪过一丝凶狠，突然抬头一个巴掌，将那人扇的人仰马翻。

从高台上滚下去。

“我让你们去请柳兄，你们就是这样去请的。”

“来人，月寻呢，把他另一只手也废了。”

喜怒无常的疯子，不能以常人的思维去看待，这就是在场之人对月不群的第一印象，柳亭歌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这个疯疯癫癫的亲王。

就连月无缺都没有出声阻止他的行径，他的这位皇叔可真就不是什么正常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月氏子弟，有许多都活在他的阴影之下，因为天赋，因为他的党羽，很少有人会干涉他的事，当今唯一能震慑住他的人，只有月无双。

“来来来，柳兄，还请上座。”

月不群此时从椅子上跳下来，热情上前，熟络拉起柳亭歌的手。

“前几日我便想去寻一下柳兄，就怕我那皇兄又以为我要做些什么，所以一直没有去，今日总算是见到了。”

柳亭歌拉着王素的手，跟在月不群身后。

右侧方顶上有一个主位，这是留给他的。

“都看着我作甚，诸位起筷，尝尝我这府里饭菜可合胃口。”

齐云这边，有少许弟子甚至不敢去看月不群，唯恐惹上麻烦。

一向心比天高的阎阳明，现在也只是安静的吃饭，众人都还是有点眼力见的，这明显就是个疯子，万一一个不乐意将他们杀了。

难不成齐云山还能跟水月皇朝开战不成，众人也都明白这场鸿门宴就是专门为柳亭歌设下的，就看他如今要怎么去应对。

柳亭歌自己先吃一块，然后又夹到王素碗中，稀松平常的模样和平时在家吃饭无二。

这月不群的吃相也与一般人与众不同，狼吞虎咽，像是刚从大狱解放出来似的，大口吃酒大口吃肉，与他一比，其他人吃香哪怕在不雅也显得格外亲切。

一场压抑的晚宴就此草草结束，月不群用身边下人衣袍擦干净嘴巴，散落长发披到身后。

“柳兄，可吃好了。”

“嗯”

柳亭歌也擦了擦嘴，接下来该谈正事了。

“柳兄，一日参透书碑，天赋可是奇绝，本王当年虽也曾去过皇陵，可也只是走到第十一碑，对后面的书碑可向往。”

“不知那十七书碑后可有传承。”

齐云众纷纷变了脸色，这亲王果然是冲着书碑路的传承来的，水月弟子则陪着笑脸，坐等看柳亭歌笑话，这亲王疯起来可谁的面子都不给。

“嗯，有传承，我还拿到了。”

柳亭歌表情冷漠，血红色瞳孔若有笑意死盯着月不群，血脉之上压迫感升起，彼此汹涌眼神产生碰撞，二人的对视持续许久。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替柳亭歌捏汗，众人仿佛都闻到店中有股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