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智一直在想，小赵为什么会死。

把一切都归结到超自然事件中，是不负责任的。

如果那时候，宋智没有按照规定优先保证伤患的安危，而是和老周一起去救人，事情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电话那头的声音突然变得遥远不真切起来。

宋智挂掉了电话。

“得到许可了，抓紧时间。”

宋智从兜里掏出一把小钥匙，丢给了蝾螈。

肖遥掏了掏耳朵，刚才他离得近，那电话里头，好像不是许可吧？

不过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肖遥觉得他也该干点什么。

可周围的人似乎都默契的忽略掉了他。

保安们开始准备礼品，连赔礼道歉的词儿都开始背起来了。

宋智则和蝾螈暂时达成了合作，开始在小区内部拉网排查。

绝大部分住户，看在保安低头哈腰的态度上，都很配合，偶尔几个住户，也在看到宋智等人的执法官制服和证件后，不得不勉强打开了门。

“专业的事情还是让专业的人去做吧，有这时间，不如试试那人皮书上的修炼方法。”

肖遥的那本人皮书，他没看几页，除了那堆灭灵师的历史和理念外，最最重要的，就是灭灵师灵力的来源了。

肖遥盯着自己右手上的手链，缓缓闭上了眼睛。

程兰那时候是举起了她的柳叶刀，然后汇集着灵气，若是按照程兰教的方法，肖遥一辈子都入不了门。

灭灵师不是引魂者，无法自然而然得吸收灵力。

人皮书上说，那些引魂者，已经把灵魂出卖给了恶魔，已经不再属于人类，是异端，他们的身体就像一个黑洞一样，能将周围的灵力吸纳到他们体内。

而灭灵师，需要依靠媒介，才能做到这一点。

不但无法自发的吸收灵力，灭灵师体内的灵力还会逐渐散失掉。

故而大多数灭灵师都会将灵力储存在媒介之中，只有极少数的灭灵师，因为体质特殊，天生与灵力更亲和，但这些灭灵师却被视作异类，甚至被视作魂界的人。

媒介有很多种，但绝大多数，都是被魂界能量浸染的物品，显然肖遥右手上那摘不下来的手链就属于这种。

肖遥抬头看着天自言自语到：“也就是说，灭灵师修炼起来更难，条件更苛刻，但不是不能变强。”

肖遥看着自己白皙的右手，以及右手上的手链，一时分不清，他到底是体质特殊，还是需要依靠媒介。

“存储，是了，每次幻化武器的能量都是手链提供的，可是，为什么射光箭的时候，会越来越疲倦？对了！

那些手链上的珠子，显然也是用来储存能量的。”

灭灵师身体内的灵力会消散，存起来等到关键时刻再用就是了。

“可是，右手明显变得不正常了啊，如果真的是体质的原因，那我修炼下去，受影响的部分会不会越来越多？最后甚至会变成一个女人······”

啪，肖遥给了自己一巴掌，不能再想下去了，这也太恐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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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黑暗的地下室中。

林露的精神遭到了巨大的摧残，原因很简单——

在这期间，地下室的门被打开过几次，林露依靠声音判断，进来的应该是个老人，步履蹒跚。

每次那人进来，没多大功夫，林露就会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就像是钝刀在切肉似的，与此同时，还有一阵阵的颤抖声，让人毛骨悚然。

林露不想知道这地下室里到底在发生着什么，一点儿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