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人显然还有些迷糊，听到林青栀突然说结婚，脑子里更是一片混乱。

“结……婚？”

他傻傻看着林青栀，似乎不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林青栀轻靠在他胸前，五指穿过他的手，两人十指紧扣，“嗯，我想做阿渊哥哥的妻子，你……愿意娶我吗？”

她听到某人越来越快的心跳，但迟迟没有听到回答，不禁感到有些不安。

是她太心急，吓到他了吗？

还是她太不矜持，惹他讨厌了？

等林青栀按捺不住，起身去看时，某人却紧闭着双眼，嘴里喃喃着，“竟然还在梦里……”

林青栀：“……”

啪——

她曲指在顾渊额头弹了一下，提高音量道，“可以醒来了！”

顾渊吃痛睁眼，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说不出来。

刚才发生的一切，他完全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栀栀……竟说要做他的妻子？

看着他俊美冷冽的容颜，露出二傻子一样的表情，林青栀又好气又好笑，强硬板着脸给他倒了一杯温水，“先喝点水。”

顾渊机械地端起杯子，喝了两口才恢复些神志，偷偷抬眼看她。

好像在生气，所以刚才是梦？

可她嘴巴有点红红的，又像是真的亲了他……

“栀栀，我……你，呃。”

他斟酌着用词，最后坐起身，紧张又飘忽地正色道，“栀栀，我们结婚吧。”

不管是梦还是真，让女方开口，也太不像个男人了。

可是……栀栀喜欢仪式感，这样求婚，又好像太草率敷衍。

明明他已经计划了盛大的求婚仪式，就等着出院给她一个惊喜。

怎么就成了这样？

顾渊开始后悔，但求婚又不像别的话一样能随便收回……

万一她不答应呢？

那他还能再求一次吗……

顾渊紧张又纠结，额间冒出一层薄汗，胸腔里的心脏还不懂事地狂跳一气。

林青栀不忍心折腾他，叹息一声，亲亲他的唇角，“好。”

顾渊眸光大盛，猛地抓起她的手，“你答应了？”

林青栀坏心眼地咬他的唇角，“痛不痛？痛就不是做梦，这回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