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天棋说完抬手间一片奇幻的山林出现在眼前，占天棋指了指地上，示意楚一凡盘坐下来。

占天棋不断挥手，时间不断极速加快，呼吸间地面的小草不断枯萎重生，如同一次又一次的轮回一般。

足足半个时辰小草轮回了一百多次，这时占天棋指着前面的小草道:“你觉得它还是曾经的那株小草吗？”

楚一凡点点头又摇摇头:“应该不是了，岁月更替它可能早就不记得曾经的自己了，轮回已经让它忘记了所有。”

占天棋微微一笑:“拔起小草来与它旁边一模一样的小草比较一下，你也许会有答案！”

楚一凡拔起小草，小草根部隆起一大块块茎，而旁边刚刚生长一两年的小草，根部根本不见一丝块茎。

“它们的轮回是积淀？最终形态是什么？”

占天棋站起来伸手一拉，二人回到了极日镇，随便找了一个渔民。

这个渔民不过二十多岁，正值壮年！

占天棋取了他一丝命魂，然后把命魂带回了济方堂。

伸手间手中出现一团淡蓝色略微带白色的气体，楚一凡看着这团气体，身上的神源力不断滚动暴躁起来。

占天棋意外的看了一眼楚一凡，然后把那一丝命魂丢入棋盘之中。

眼前出现了那个青年的一生，青年名叫禅岳，他这一生很平淡也很短命，婚后不久孩子刚刚出世，他就出海遇害。

很快又轮回，这次他成了一个屠夫，同样三十岁不到死于牛临死前的挣扎下，牛蹄意外踢中脑门而死。

下一世轮回他做了兽医，四十五岁被山贼剁了脑袋。

就这样一世好一时坏，过了好多世人，忽然一道灰色旋涡出现，一个浓眉大眼的大胡子伸头出来怒道:“谁在搅动轮回？”

占天棋看了他一眼:“是我？不算搅动轮回，是在感念人生，鬼仆你回去就说楚一凡在感念人生，让蒋前辈开开私口。”

灰色旋涡消失，楚一凡白了一眼占天棋，占天棋很光棍地道:“我不是在帮你吗？”

“是是是，继续！”

直到第七十五世，禅岳终于遇见一个人，这人是山中猎户，半个月相处下来，这猎户为禅岳树立了一个信念:天地之道！

从此禅岳每一生过得都很精彩，而且脑海中的天地之道随着轮回不但没有缩减，相反不断增长。

最终他在最后一世凡人里成了人人敬仰的圣人，但他依旧深入简出过着十分平凡的生活。

临到死去时看见了七彩之光，顺着七彩之光他终于走出了困龙滩，进入了地府界。

楚一凡好奇道:“下一世禅岳会成为修炼者？”

占天棋摇摇头:“也许吧！

能从小河沟进入大海，这是我的最大权限，我只能看见顺应天道的部分。”

他说完双指进入那团气体中夹住禅岳那丝命魂一扯，禅岳命魂回归了禅岳本来的身体。

“如果我们在这丝命魂上动手脚，假设地府界不干涉的情况下，每一世都动手脚的话，可以改变禅岳的命运吗？”

“不能！

而且极有可能他突破困龙滩的轮回次数还要多，也就是说帮倒忙！”

“草木轮回留下的草木精气是为了突破而化为精怪，人轮回不断积累也是为了突破。”

“你们看的是一世，我们看的是生生世世，这是因果！

如同啸月狼王与王啸一般，这个善因你以为是刚好遇见你？”

楚一凡终于理解了师父的那句话:“这段因果你处理得很好！”

忽然他打了一个寒颤心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