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满目悲怆。

“我尽力了！”

他既是说给蓝沫儿等人。

更是说给自己。

当身处绝境时，永不言弃。

若失败，便坦然去接受！

雷网坠落，已是无力回天了！

他露出惨笑，亦有种释然。

自青阳城出来，李慕不再抱怨命运不公，纵然身死，只能怪自己无力对抗命运。

蓝沫儿对他的态度，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感激道：“李公子，是我们连累了你，切不可这么说。”

她顿了一下。

“沫儿给你赔罪！”

她称呼李慕为李公子，脸上惭愧不已。

刚才将他当成凶手，进行围攻，否则，他不至于沦落到现在这种境况。

文如雪甚至跪了下来。

“多谢公子替如雪洗清冤屈，如今为如雪所累，若有来生，如雪做牛做马，报答公子。”

李慕淡然一笑，尽显风范。

抬手将她搀扶起来。

温声道：“文师姐，不必了。”

他还能说什么！

有的人的修行一路坦途，他却步步荆棘，纵然不屈于命运，仍旧难逃命运。

是宿命，逃不掉，接受它！

南宫月失去求生的想法，瘫坐地上。

他纵声大笑：“哈哈哈，你们都说我十恶不赦，可当个好人，不是跟我一样下场么！”

蓝沫儿早对他恨之入骨。

痛斥道：“你就是个畜生，生而坦荡，必会死而坦荡，死得其所！”

“你当真以为地狱无神明？”

她眼中的迸发出不屑。

“就算一同死去，我们去的，不会是同一个地方，生前没受的惩罚，死去将加倍！”

南宫月已经疯了，狂态毕现。

“自欺欺人，起码我活的痛快，足够了，哪像你们，恪守人性道德，被困住一生。”

他的表情，竟也十分不屑。

“你们是生的憋屈，死的窝囊！”

李慕闻言，浑身震颤。

良久，他轻叹！

“确实如他所说，我们死得窝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