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灰原哀过来的人居然是卡娅，琴酒像保护神一样静默待在卡娅身后，不放心的柯南和工藤优作跟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三人同处一个小空间的场景。

“你，你们。”

“我去解决，你俩聊聊吧。”

琴酒拍拍卡娅的肩膀，走了出去，对父子俩说了一句“跟上。”

待那三人走后，卡娅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个盒子，里面是几个硬盘，“喏。

你经手的那些资料，包括你父母事故后残留的那些，我都拷贝了一份，你拿去吧。”

灰原哀不敢相信她和柯南费尽心思想弄到手的东西，就这么轻易给了她。

“你是想离开日本还是留下，随你。

如果你不介意，以后有合适的机会，组织会配合你追杀你，那时哥哥会对组织里所有人宣布叛徒雪莉已经伏诛，你就自由了。

至于你来这里的那个诱因……”

卡娅展颜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为什么……”

灰原控制不住自己发抖的声音，“既然你们这么不在乎，为什么我姐姐当初要脱离组织时你们不肯！”

“很简单啊。”

卡娅和小时候一样摸摸灰原的头发，熟悉的动作让灰原心口发酸，“开了这个先河，会有越来越多的效仿者不说，影响更是后患无穷。

榜样的力量，你不是不懂。”

“可你们……”

“因为你真的是一个太有天赋的女孩子了，在妈妈生平所见的有天赋的女孩里你排名前五一点问题也没有。

之前和现在妈妈对你的纵容和优待，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对你天赋的惜才和对你失去双亲的疼惜。”

讲真，但凡雪莉性别换一换，妈妈和哥哥都不会这么手下留情。

“我知道，你一直觉得自己对组织来说不可替代，组织不能没有你，那你就试试看吧。”

卡娅列举出一长串单子，“没有了组织的支持，你是否能弄到这些试剂和仪器？阿笠博士那里不可能那么全的。

况且这些快消品的试剂就不提了，你还有渠道弄到实验材料吗？”

卡娅低下头，面容笼上一片阴影，显得魔魅几分。

“你不会忘了吧，雪莉？那些被你绑上实验台的……”

“不要再说了！”

灰原打断卡娅的话，紧张得大口喘息，满脸是汗。

曾经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在这一刻从未如此清晰地浮现。

那些“实验材料”

是她不敢面对的血债。

卡娅看着灰原哀的样子，想说什么，最终却抬起了头。

他看向装饰豪华的天花板，这和实验室雪白的装修一点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