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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4页）

&ot;我对夏雨吼。

我其实是强装轻松，这叫什么游戏？我心里难受得要呕血，手脚也冰凉冰凉的，嘴角向上咧着，属于笑态，但只要控制不好就可能是真诚的痛哭了。

我连忙抓紧夏雨，跳进了舞池。

跳的叫鸭子舞。

&ot;那小妞是你老情人？&ot;夏雨说。

&ot;不是。

是大学同学。

&ot;我说。

&ot;别不敢承认。

她现在跟着水扬啦。

&ot;夏雨说。

&ot;你也认识水扬？&ot;我说。

&ot;怎么能不认识？诗人都是爱情专家。

&ot;夏雨咯咯地笑起来，拍拍我的肩膀，&ot;你应该承认，水扬很有魅力，你不管哪方面都败给他了。

女人是最好的

裁判。

&ot;我坚定地摇着头。

我不承认，至少今天打掉了他在我心中的高大阴影。

我发现水扬是个胆小的脓包，我为这个发现欣喜若狂，过后又觉得无聊庸俗。

我干的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别人已经可耻了你再学样有什么意义呢？

&ot;你想听吗？&ot;夏雨忽然神秘地笑起来。

&ot;听什么？&ot;&ot;我跟水扬的。

&ot;夏雨欲言又止，&ot;想听吗？&ot;&ot;什么？&ot;&ot;水扬功能不全，银样蜡枪头。

&ot;夏雨抱住我疯狂地转了几个圈，&ot;他的床上功夫可是一点不如你。

&ot;我咧了咧嘴，像牙疼一样地嘶嘶吸了一口气，我说，&ot;这跟我毫无关系。

&ot;这一切跟我毫无关系。

我不知道我的愤怒来自何处。

九

图书馆的楼顶上垂下一根泄水管经过窗口。

我在学校蛰居的那些夜晚，总是听见泄水管里汩汩的水流声。

有时候恍惚觉得外面在下雨。

雨声像我的南方小城的秋雨一样宁静淡泊。

这时候我的身体就会发生某种变化，我会像个婴儿一样把身体紧紧地

蜷缩起来，两只手朝空中抓取一团虚无的东西。

这很奇怪，让人看见了就是一件丢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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