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长得很快，不到一个月，已经有杜棠小腿那么高了。

它们没有发情的迹象，杜永城也没有把它们绝育。

杜棠心里一块石头暂时落了地，毕竟莫名其妙挨一刀，即使狗不会说话也会觉得委屈吧。

至于以后……以后的事情，谁说得清呢？

就像她和杜永城维持着的不伦不类的情人关系，谁知道哪一天会结束？

杜永城压着她做爱的时候，杜棠巴不得赶紧结束，但事后他搂着她甜言蜜语哄一哄，她又觉得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倒也不错。

在家里，杜永城对她荤素不忌，淫言乱语一箩筐。

一旦踏出家门到了外面，他又变成了一位好好先生，慈爱的父亲，宽厚的长辈。

有人夸她，杜永城会做出一副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模样，然后故作谦虚地摆摆手，说您过奖了。

在外人面前，杜永城绝不会越出雷池一步，最亲密的行为不过是牵手或者搂搂腰。

杜棠当然明白这样做才是对的，一旦他们的关系暴露于人前，不知道会惹出多大的麻烦来，所以她也小心谨慎，生怕有人瞧出来些蛛丝马迹。

可是她常常会感到一种强烈的割裂感，前一刻杜永城还用胡茬蹭她胸口说肉麻的话，下一刻出了门就成了个正人君子。

虽然感觉怪怪的，但他们的关系至少没有暴露。

可是最近，杜棠皱起眉，杜永城好像不那么在意隐瞒他俩的事情了，甚至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比如现在，她坐在唐秉义六十大寿的宴会上，乖巧地做一个完美的花瓶。

杜永城是唐董事长一手栽培，十分得他器重，所以连带着她也跟着坐在主桌。

秉业集团事业蒸蒸日上，唐秉义春风得意，高谈阔论中，他忽然将话题引向杜永城，“永城这些年为集团可是出了大力啊，里里外外全靠你忙前忙后。”

“没有您，我哪里会有今天，”

杜永城露出白牙，大笑，“当年要不是大哥收留我，我现在说不定还在哪个工地抹水泥！”

“哎，扯哪去了！”

唐秉义说，“你这些年忙着工作，自己的事也不上心。

我孙子都遍地跑了，你都叁十好几了也不结婚，不说儿子，连个闺女都没有。”

杜永城意味不明地看了杜棠一眼，很快移开视线，“我有棠棠了，儿子也迟早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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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棠吓得心惊肉跳，悄悄从桌子下面踢了他一脚。

杜永城似乎乐在其中，右脚勾着她的小腿，鞋尖在她腿肚上缓缓地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