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杨夜问：“你觉得怎么个奇怪法？”

&esp;&esp;顾良道：“他为什么要告诉我们，死者身上有两种刀痕？只有他和大师兄有可能捅刀。

他等于间接承认，自己是捅过刀的。

但他又不肯直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为什么？”

&esp;&esp;杨夜琢磨出来些许意思。

“所以，你怎么分析他的行为逻辑？”

&esp;&esp;顾良眉头皱起来，缓缓道：“他好像……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凶。

比如，有没有可能，那个字就是他刻的。

他其实也不确定，自己刻字这个动作有没有杀死人，但他怕如果他承认了，就直接被认定成凶手了。

所以他刚才把这个问题抛给你，先听听你是怎么分析的。

或许，听完你的分析，他再考虑要不要跟你说实话。”

&esp;&esp;“你的意思是，他在试探我是不是狗头侦探？”

&esp;&esp;“也许。”

&esp;&esp;杨夜笑了：“如果真是这样。

那这就意味着，他先在冒牌货身上刻了字。

但他没能杀死他。

在他之后，大师兄也去了案发现场，发现冒牌货没死，又沿着他刻字的笔迹补了两刀。”

&esp;&esp;顾良点头：“对。”

&esp;&esp;杨夜瞳孔眯起来。

“但也有可能反过来。

再或者，两种刀痕都是他搞的。

他弄这么一出，就是为了给大师兄泼脏水，引我们往大师兄补刀的方向思考。

他不敢说得太直接，免得暴露心机。

他抛个问题出来，让我们跟着他引导的思路想，他会安全很多。”

&esp;&esp;顾良呼出一口气。

“对。

你说的也是一种可能。

所以，还是不能确定凶手到底谁。

归根到底，缺少关键证据。”

&esp;&esp;杨夜端起碗，正打算喝一口粥，突然想到了什么，动作停了下来，形成一个端着碗将要喝、却又没有喝的姿势。

&esp;&esp;顾良打量他半晌，发现他好一会儿都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你在想什么？”

&esp;&esp;杨夜看向他，道：“还是那句话。

回到题目本身。

这个剧本叫《画皮·长生》。

我们把标题拆开来看，‘长生’是指王不老这个人长生不老，但长生不老，跟故事有什么关联？再来，画皮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人皮面具？”

&esp;&esp;顾良道：“既然有冒牌货扮演王不老，确实有可能存在人皮面具。”

&esp;&esp;杨夜立刻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拿出卡牌研究起地图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