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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第2页）

&esp;&esp;“人类社会不就是这样吗？无法反抗、无法挣扎的时候，就会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因果报应上，我以前觉得这是一种精神慰藉。

没什么不好的，但不适合我。

但你们的出现打破了我对于无神论的认知，如果往生塔真的公平公正，因果循环这个论点就可以成立了。

这类似于能量守恒。”

&esp;&esp;在这样的问题上，段章总是冷静客观的。

相比起来，司年碰到的其他人都要感性得多，但他自己又不是一个情感充沛的妖。

&esp;&esp;在这一点上，他跟段章很像，又不像。

&esp;&esp;“往生塔也有出错的时候，上一任的往生塔主就是这么把自己给作死了。”

司年作为一个老妖怪，也知道很多八卦。

他跟这一任的往生塔主星君并不熟，但他真正上位也就是近千年的事情，跟司年算是同时期的人物。

&esp;&esp;哦，以前还有人说他靠不正当关系上位呢，因为他做鬼差的时候就跟商四是好朋友。

&esp;&esp;段章对于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总是保有旺盛的好奇心，又问：“金玉说过，神都已经死了。

往生塔的主人掌管轮回，他不算是神吗？”

&esp;&esp;司年突然嫌弃：“商四都还没死，他死个屁。”

&esp;&esp;嫌弃完，司年又道：“你的用词不对，神不是死了，是消亡了。

天道制衡，当你们人类开始搞科技，搞无神论，把自己武装成神的时候，神就该退位让贤。

等你们有一天把自己搞死，文明重组，新的神自然就会诞生。

往生塔至今还在运转，只是因为它有存在的必要。”

&esp;&esp;身为一个鹤京的妖怪，司年对这些了解得非常通透，因为鹤京是一个很特殊的地方。

&esp;&esp;上万年前，孔雀王朝覆灭，妖怪退出历史舞台，可鹤京却能独善其身。

甚至于在孔雀王朝统治时期，那位穷兵黩武的南王都不曾有过将鹤京纳入版图的念头。

&esp;&esp;为什么？

&esp;&esp;因为鹤京的先祖来自九重天，当他自九重天振翅飞下落在鹤京时，天道的意志就在此刻降临大地。

&esp;&esp;飞鸟，带来了最早的文明的火种，是最接近天的存在。

&esp;&esp;“你们人类有驾鹤西去的说法，虽然并不准确，但也不算胡说。

如果死去的亡魂能够得到飞鸟的引渡，那他下辈子就算不能成仙也一定能投个好胎。”

&esp;&esp;“那你引渡过别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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