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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第2页）

那双深邃的眼睛回望着司年，似乎无论投什么东西进去，都能尽数吞噬。

&esp;&esp;视线焦灼，气氛凝滞。

&esp;&esp;强大的妖气在暴走的边缘涌动，杯中的茶水也泛起了不安的涟漪。

司年微微眯起眼，心中闪过千般念头，毁灭的欲望也一闪而过，可最终却又如冰消雪融一般倏然褪去。

&esp;&esp;“你查到哪儿了？”

他又懒散地靠回沙发上。

&esp;&esp;空气仿佛在刹那间恢复流动，段章垂眸看了眼杯上的裂缝，微笑：“我其实并没有打探多少，只是听到了一些旧事，所以有心留意了一下。

我想，从旁人嘴里说出来的，跟您的故事，恐怕还是有所差别。”

&esp;&esp;这意思便是，我想听你自己说。

&esp;&esp;司年不得不承认段章真的很有胆，但这话里的直白却又不让人讨厌，至少现在司年还没有想把他扔出去的冲动。

&esp;&esp;“那瓶丹药在哪儿？”

司年问。

&esp;&esp;“上海，只可惜已经用去小半了。”

说着，段章从茶几下拿出一个小巧的丝绒盒子，推到司年面前：“乔迁贺礼。”

&esp;&esp;司年拿起盒子，却没有急着打开。

他想到段章前几天去出差的事情，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

这丹药是被谁买走的，他又是怎么弄回来的，都不重要，甚至于这丹药本身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段章这份的心意。

&esp;&esp;他是受呢，还是不受呢？

&esp;&esp;时间静悄悄流逝，过了很久，司年终于拿起了那个丝绒盒子。

盒子里是一个小瓷瓶，司年把它拿出来放在手里抛了抛，随口问：“你知道这是用什么炼的吗？”

&esp;&esp;段章诚实作答：“不知道。”

&esp;&esp;“是血。”

司年声音幽幽：“无淮子的血，还有不少好东西，卖三百万还是亏了。

那个假道士炼丹是一绝，手里没有余钱的时候，经常让涧鹰去帮他卖药。”

&esp;&esp;断续丹能用到鹤仙的血，自然不是普通的丹药。

司年在血胡同一战后身受重伤，翼骨都断了，还是靠这东西长好的。

&esp;&esp;只不过如今一到阴雨天，背上还是会痛。

明明伤口都好了，连疤痕都没有留下，但那种痛更像是刻在了骨子里，时刻提醒着他有些事不能忘。

&esp;&esp;段章留意着他的神色，忽然说：“那我算是赚了，半瓶丹药，我讨价还价压到了一百万。”

&esp;&esp;司年抬眸：“你堂堂大老板还砍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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