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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页）

&esp;&esp;而且段章的性格，格外对司年的胃口。

&esp;&esp;但司年并不知道的是，这位让他越看越顺眼的人类小朋友，拿起手机时是一副模样，放下手机又是另一副模样。

&esp;&esp;“副总，这是对方新发过来的报价，他们好像对我们提出的价格并不满意，希望能进一步商谈。

还有，对外合作部的史密斯先生再次邀请您共进晚餐。”

这次跟着段章出差的不是特助，而是另一个助理，因为特助得留在国内处理寿宴和元昼他们的事情，暂时脱不开身。

&esp;&esp;这位助理跟着段章出差的次数不多，难免不能准确摸清段章的意思。

果然，段章只是扫了一眼那个所谓的新报价，脸色就冷了下来：“这种打发乞丐的价格，你在收到的时候就该友好的问一句是不是少加了一个零。”

&esp;&esp;“是，副总，我马上去办。”

助理一头冷汗。

&esp;&esp;“等等。”

&esp;&esp;“怎、怎么了？”

&esp;&esp;“告诉史密斯，这次的订单，我只给原先的百分之五十。”

段章屈起那只戴着黑戒的食指，在平板上轻敲：“让他不要再来试探我的底线。”

&esp;&esp;助理连忙应下。

这一砍就直接砍掉一半，也是够狠的，等消息散出去，不知多少等着分一杯羹的公司会扑上来，明天恐怕又是一场可以预见的腥风血雨。

而这偏偏是副总最爱看的戏码。

&esp;&esp;如饿虎扑食、鲨鱼嗜血，充满原始的野性。

&esp;&esp;时间飞快往前走，很快就到了临近寿宴的日子。

梨亭的倔老头终于做出了适当的退步，一份新的宾客名单被发到段章的邮箱，待段章确认过后，回国的事便提上了日程。

&esp;&esp;而当飞机在首都机场降落的时候，一个久违的身影也终于出现在永定门外。

&esp;&esp;司年坐在车里望着那越来越近的城门，在一片大泼墨般的沉甸甸的晚霞中，它沉默矗立着，自有一股庄严肃穆。

&esp;&esp;可司年知道这城门就像黄鹤楼一样，在时代的洪流中被毁去又重建，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一个。

他曾在这里见证过的历史、看过的风景，都已不在了。

&esp;&esp;新时代的砖厂里生产出来的城砖，不曾记得当年的风霜雨雪。

这条出入京城的通衢要道，如今业已爬满了钢铁盒子。

&esp;&esp;下午四点半的北京，又堵车了。

&esp;&esp;司年戴上墨镜，微微叹了口气，往后仰靠在座椅上——如果说新时代究竟有哪里不好，那就是交通问题。

不管是飞机还是汽车，都不如司年自己飞来得方便。

&esp;&esp;dz：您回来了吗？

&esp;&esp;赵铁龙：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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