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禾从他怀中抽离，盯着踌躇不定的他，冷脸命令道：“快点，时间来不及！

净身才能更快达到有效率，反正……”

她抿唇别过脸，“反正你身上每一处我都见过了，没什么好看的！”

没什么好看的？就这么扎进他的心，再吐出一口鲜血。

霍元卿哑口无言，眉宇间抹了一层不悦之色，伸手解腰带。

沈清禾见他有些慢，大袖一挥而过。

他的衣裳全落到池边上。

霍元卿顿时脸色一僵，仿佛一座石雕似的一动不动，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脸色不知何时骤然红润，缓缓蔓延至耳根，身下没有遮羞布，就像赤裸裸站在她面前。

霍元卿绷着一张老脸，不知往哪搁，幸亏他长得高个，劲瘦的腰际以下，都在水里泡着。

表面平静无波澜，内心暗潮汹涌。

沈清禾一惊，她见过他身体，表面看似瘦得皮包骨，实则饱满似堡垒，根本不像缺失营养，躺于床榻五年，生活不能自理之人。

他泡在水里滋润着，加上半空洒下的月光，胸膛里的肌肤泛出光泽来。

腰际劲瘦，人鱼线往下……沈清禾眨眨眼，初次这么面对他，光明正大的看，小脸不由地微红，心跳加快。

上几次她是不知不觉，在对方没有发现的情况下看，也没太在意关注那些。

“那个……我先上去等你。”

“……好”

霍元卿轻声应，好像见到一只兔子落荒而逃，不是，是一只有爪子，又有利齿的兔子。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上去，因着浑身湿透，月光的帮衬下，勾勒出她完美曲线，浑身上下该瘦的瘦，该满的满。

无一不是撩拨起他的心尖。

他下方突然拱起，涌起燥热，两手愣在水面一半不知所措，却也难以控制。

捞一把热水往脸上招呼，下颚处坠下一滴滴水珠，落到水面上打出一层层涟漪，如同他此时的心。

沈清禾坐到一处石头，出掌烘干自身的衣裳，脑海中尽是霍元卿刚才的模样，一直挥之不去。

要不是知道他身上有毒，她还以为他是装病。

“扑通——”

霍元卿忍不住将自己埋入水底，在水下游几圈，多想除掉脑海中的画面，猛然冲出头颅，哗啦啦的水声流下。

大手从额前一路抹下，满是水珠的脸上已滋润了不少，脸色也不再苍白。

他喷出深深的气息，抬头侧目凝望沈清禾所在的方向，见她放下一头柳发，用手从头到发尾捋直。

一举一动之间，那曼妙身姿依然映入眼帘。

霍元卿转回头，伸手拧住太阳穴，潜入水中游到她前面，起身以背对着她。

喘过几口气后，“清……清禾！”

他支支吾吾喊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