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看着江逆的处境，冷月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别可是了，他之前两天都是这样过来的，估计是中了某种毒，不过还不至于危及生命，而且看他的样子，应该已经习惯了。”

熔南解释道。

冷月阑半信半疑，可还是不忍心看江逆受罪:“师父，你有办法帮他吗？”

熔南一笑:“这是他自找的，他练刀的时候可比现在好受多了，只是他想要通过我的考验，不得不磨练锤法，等他承受不住了，自然会放弃练锤，不过那也决定了他是否能留下来。”

冷月阑琢磨一会便明白了师父的意思，练刀的话江逆不会那么痛苦。

“这就是你的努力吗？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冷月阑喃喃道，也为自己先前对江逆的误解感到羞愧，比起他所承受的，自己的歪门邪道不值一提。

在冷月阑的目光中，缓过来的江逆重新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继续演练锤法，只是神色依旧痛苦万分。

“回去休息吧，你站在这也帮不了他什么。”

熔南道。

冷月阑没有移动步伐，反而问道:“师父，如果他失败了，你还是要他离开吗？尽管他却为此付出了这么多。”

熔南神色依旧:“自然如此，他既然选择了接受考验，就需要承担失败的后果。”

冷月阑轻轻嗯了一声便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站在窗边。

熔南则是感到有些奇怪，以徒儿的性子不应该和自己撒娇求情吗？然后自己勉为其难地大发慈悲，毕竟在他看来，江逆已经有了留下来的资格，若是给他一个月的时间，这小子说不定真能完成自己的考验。

时间一点点流逝，观望了一会的熔南见徒儿还是不为所动，自己无奈离去。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转眼四个小时过去，江逆仍旧没能进入那玄妙的悟法境界，明明有一次偶然他福至心灵，几乎就要成功，可最后一刻痛苦忽然增强，积累的感悟瞬间消散一空。

“是那位在刁难我？”

江逆不由怀疑，可他也没有丝毫办法，错过了那一次良机，他再没能触摸到悟法的边缘。

此刻的他早已到达精神的极限，往常他都是两三个小时就只能结束练锤，可这最后一次机会，江逆想再拼一把，若是能得到熔南的认可，自己在衡山秘境的收获将提升一个档次。

“还是没能成功吗？”

再次跌倒的江逆在内心呢喃，他此刻的精神状态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再次站起。

看着手中的战锤，江逆也只能摇头，这次考验，终究还是要以失败告终。

他不再尝试，靠在墙角慢慢恢复着精力。

此刻已是午夜十二点，夜风也少了人情味，凛冽地呼啸着。

“徒儿你也该离开了吧？他已经放弃了。”

熔南声音带着一丝无奈，他没想到自家徒儿在这一站就是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