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方锐认命地把桌子上的书都塞进书包，黄少天还坐在自己桌子上，书包瘪瘪地躺在旁边的桌上：&ldo;快点吧，我还得收拾考场。

&rdo;

方锐单肩挂着书包倚着门口玩手机。

打扫卫生的几人忙得团团转，戴妍琦看见这有个闲人立刻把手里的抹布递给方锐：&ldo;擦黑板。

&rdo;

方锐收起手机：&ldo;得嘞。

&rdo;

&ldo;待会再贴一下考号。

&rdo;戴妍琦说。

&ldo;成，&rdo;方锐说，&ldo;我擦完黑板就贴。

&rdo;

黄少天啧啧称奇：&ldo;小戴姐，牛逼。

&rdo;

&ldo;快点收拾啦，&rdo;戴妍琦板着脸瞪了黄少天一眼又忍不住笑了出来，&ldo;八点就开考了，收拾完也早点去考场。

&rdo;

&ldo;你这次的英语听力好歹涂几个，&rdo;张佳乐请了好几天假没来，这次是一诊专门回来考试的，&ldo;睡着了起来也随便涂下，一诊成绩学校那边看得挺重的，说是名次基本和高考挂钩了。

&rdo;

&ldo;一诊成绩要真和高考挂钩那剩下三个月也不用学了……&rdo;黄少天看着张佳乐瞪眼立刻投降，&ldo;知道了知道了，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我也会填满的。

&rdo;

&ldo;你打算考哪儿?&rdo;张佳乐低声问黄少天。

&ldo;随缘吧。

&rdo;黄少天说，&ldo;主要还是看命……能上哪就哪呗。

&rdo;

张佳乐看了黄少天一眼，黄少天笑笑又过去抬桌子，张佳乐在心里叹口气，也抬起一张桌子往后面摆。

桌子满满的，桌口上贴了张报纸封住里面的资料，凳子上架着文言文词典和高考英语作文模板，连后面的书架上也看不见作文素材了，清一水的各类资料和英语高考必备，箱子倒是早早搬进教室办公室，挤攘攘地挨着，塞满了能下脚的地方。

方锐把考号贴在挤好胶水的桌角上，第六考场在门上贴好了，扫出来的垃圾除了各类食品包装袋就剩下空着的卷子，它们发下来还没写，也没有讲，可能夹在什么书里，某天从书里掉出来，更不知道是谁的。

&ldo;放讲台上?&rdo;黄少天问戴妍琦。

&ldo;扔了吧。

&rdo;戴妍琦叹口气，&ldo;都脏成这样了……估计没写的人也不要了。

&rdo;

卷子塞满了两垃圾桶，实在塞不进去了，周泽楷拿扫把使劲往下捣捣，才勉强把多出来的两簸箕垃圾折腾进桶。

楼道的垃圾桶里也是各班的白卷子，揉成团还冒尖，收垃圾的老人翻来翻去也没找到一个矿泉水瓶，看着无涯学海望洋兴叹。

年少不知柴米贵。

惹猫逗狗一把好手的小混账们挑三拣四混着日子，把学校费了大力气和价钱买过来的卷子遮遮掩掩束之高阁，自以为高枕无忧，就这样在与高三的抗战中战胜了校方，可以气得老师跳脚，怀揣着三瓜两枣的知识就要勇于攀登高考的高峰。

也太天真了。

老太太摇头弯腰捡卷子，里面掺和着几团写过的。

理科综合，黄……黄什么就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