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小还不想让自己那么难看。

至少，在叶若兮面前，不想这样示弱。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境是怎么变化成这样的，面对封戾的正牌女朋友叶若兮，最开始她只是尴尬心虚和歉疚，后来慢慢地变成一种难以言喻的无措感，到现在，却演变成了这样隐约敌对的态度。

毕竟她是对封戾有那么点心动了啊。

她不见得嫉妒叶若兮在封戾心目中的地位，却也不可能再毫无隔阂地和叶若兮友好相处。

不得不承认，她的心态已经变了。

叶若兮虽然不能待在封戾的身边，却时刻占据着他的心神，令他时时牵挂，而她，虽然和封戾之间的婚姻只是有名无实的一场交易，却的的确确成为了封戾名正言顺的身边人甚至枕边人。

她和叶若兮之间的关系，太过微妙。

赵琏出门去接叶若兮一行人了，留下的众人还在兴致勃勃地回忆着当年在大学校园里女神的各种风采，林小小默然听着，心头的思绪乱成一团麻。

她忍不住用眼睛的余光瞥了身旁的封戾一眼，却没见他脸上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丝毫看不出情绪，不由得撇了撇嘴，有些泄气。

“你在想什么？”

封戾突然出声问道。

林小小吓了一跳，“什么……什么想什么？”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啊。

封戾没好气地斜了她一眼，“你是什么都没说，只不过你的情绪都写在脸上了，笨蛋。”

林小小瞪着眼，望着封戾好气又好笑的神情，又觉得气闷，“我有那么容易看透吗？”

封戾没回答是或者不是，只是用一个轻飘飘的意味深长的眼神睨着她。

好吧，这回答更能秒杀人。

林小小恹恹地垂下脑袋，不搭理他了。

容易看透就容易看透吧，反正她也没想过要遮掩什么。

只要隐藏好自己的那一点心动就可以了。

至少，她还能留一点独属于自己的心事，不为人知。

封戾只觉得这会儿的林小小很是奇怪，表情很容易看透，但是心事却是旁人捉摸不透的，他看得出来林小小似乎有心事，却看不出来是为了什么。

“小小，你不开心？”

看不出来，那就直接问吧。

林小小笑了笑，“没有啊，真的没事。”

封戾皱眉，不明白林小小有什么事情要这样瞒着他，问她还三缄其口。

正想要继续追问，却听到门口传来跑车的引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