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他还说，我和他都不懂得如何去喜欢一个人。

长久活在仇恨里，让他忘记如何去爱一个人。

&rdo;

&ldo;他还让我……别再念念不忘。

&rdo;

纪止云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仿佛耗费了全身的力气。

楚宴将目光放到了冰棺上，伸手去触碰，却被那些寒气给灼伤了手：&ldo;我很早就想问，明明吹雪楼有的是人可以假扮他，为何当时的他不拆穿我?&rdo;

纪止云沉默了片刻：&ldo;或许……他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觉得你同他很像。

所以不忍心去破坏毁灭这份相似。

&rdo;

&ldo;外貌吗?&rdo;

纪止云笑了一下，却没有回答。

&ldo;他虽然利用了那么多人，却没有靠那些外力，到最后竟然是自己傻到亲手报仇，还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rdo;楚宴低下了头，嘴里苦涩极了。

纪止云看着这样的楚宴，不由问他：&ldo;那他最后笑了吗?&rdo;

楚宴一怔：&ldo;……笑了。

&rdo;

楚宴回想起了那个笑容，身体不由颤抖起来，似有眼泪快要掉落。

直到最后，他也深吸了一口气，明白了纪止云说的是什么。

‐‐燕离最后笑了。

楚宴心底思绪万千，深深的凝视着纪止云。

心里那些恨破开了一个洞，长期以来凝结的憎恶和悔恨都从那个洞溜走。

原本以为失去了那些，自己也会变成虚壳，可楚宴倒最后发现‐‐他也有温暖。

楚宴终于朝纪止云微笑，不含杂质：&ldo;先生，我曾经心悦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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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份感情热烈而纯粹，纪止云仿佛快要被烫伤似的。

他眯起眼，终于明白了楚宴同燕离相似的地方‐‐一个是干净的爱，一个是纯粹的恨。

无论是谁，都始终贯彻，从未改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