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区南面。

杀手组和隐龙卫高手打得热火朝天，将四周破坏殆尽。

水月柔和杀手十妹的之间对战依然平分秋色，但两女都受了不轻的伤，脸色苍白不堪。

十妹左臂比刺中一刀，鲜血顺着手臂滑落，几滴鲜血还悬掉在手臂上，嘀嗒，嘀嗒的掉落在水泥地上，将地下染红了一大片。

“都说隐龙卫厉害，今日总算见识到了。”

十妹淡笑道。

水月柔捂住锁骨之处的伤口，同样露出一丝笑容，“血骷髅的杀手也同样厉害，我也见识到了，不过，华夏不是你们该来放肆的地方，这里不是西方。”

“你错了。”

十妹摇摇头。

水月柔眉头一皱，“我错了？我哪里错了。”

“说直接点，我们都是同一类人，我们都是杀手，只是出发点不同，没有对错，没有正邪，一切皆为了自己的利益。”

十妹惆怅道。

不等水月柔说话，十妹又道，“隐龙卫是华夏的守护力量，但你能保证完全是正义的吗？”

听闻十妹的话，水月柔默然，她不能作答，也不敢作答。

是啊，无论是个人，还是组织，甚至于一个国家，有正邪吗？有对错吗？不，没有，有的只是自己的利益。

“也许你说得对，但我必须坚持自己的立场，因为我是华夏人，我要对得起自己的国家，自己的人民。”

水月柔唏嘘一口气道。

“呵呵呵，国家？人民？”

十妹再次摇了摇头，然后撇了地上一具又一具的尸体，“那他们呢，他们身为特警，是你们华夏人，他们就不是人民了？为何你们隐龙卫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死。”

“这”

水月柔深呼吸一口气，“他们的牺牲会换来庆南市警方更强大的力量，值得。”

“哈哈哈，牺牲？你说得轻巧，谁想死？换做是你们，又想死吗？这里躺着的每一人都不想死，你们将他们当做炮灰，想让警务系统重视自己的力量，从大势而言，你们没错，可对于他们呢，你们没错吗？”

十妹的一连窜问题让水月柔哑口无言。

缩了缩瞳孔，水月柔叹气道，“世上永远都会存在得失，这是避免不了的，纵使他们心有不甘，化作鬼魂来找我们也行，但，死了就是死了。”

“说得好！

这就是杀手的本质。”

“今日能遇见你，就算死也足矣。”

十妹开怀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