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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焰扬了扬眉。
这一点,阿四也委婉地打趣过,他并没放在心里,眼下她也这么说……做的的确太多太周到了?“那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本正经的,问她,亦是在自问。
叶知许哪里答得出,未免尴尬,一笑置之,“我只盼着,有切实的可以帮到你的事。”
扶焰凝了她一眼,笑微微的,欲言又止,继而就轻飘飘地岔开话题,指点她一些经商方面的窍门。
有些事,有些心思,他是该好生琢磨琢磨了,等到有了结果,再与她商量也不迟。
管家依照老太爷的吩咐,把叶懋平那些箱笼分几次送过去——这是为了不引人注意。
他特地告诉叶懋平,这是大小姐的意思,老太爷准了,但将金银细软扣下,另做安排。
叶懋平神色木然地点头,等到人走了许久,还站在院中,望着那些箱笼出神。
那个女儿,他从不曾真心在意疼爱的女儿,只当做责任甚至负担的女儿,在这种时候,没有任何指责奚落,反倒给了他一份体恤。
可也只是如此,没有别的话让人转告。
她对他,从来无话可说。
或许,这是父女间的最后一次来往吧。
他所能做的,不过是日后尽量长点儿脑子,不拖累她。
良久,他命仆人把箱笼安置起来,回往后院。
走在廊间,听到了冯氏泼妇一般的带着哭腔的咒骂声。
他立刻黑了脸,声音冷硬如铁:“给我打!
往死里打!”
要到这时候他才发现,冯氏的真面目令人嫌恶至极,简直可怕。
比起这种东西,还是那些家教涵养好的女子更好,最起码,她们即便气得恨得发狂,也不会失态到没个人样儿。
他也想清楚了,一个妾室而已,又是自己犯了大错在先,还让她返乡做什么?就搁眼前尽快磋磨死算了,也省得再去祸害她舅舅那样的老实人。
被关起来的冯氏挨了几名婆子一通狠揍,便是想再撒泼,也没了力气。
她蜷缩着身形,躺在冰冷的地上,想哭都没眼泪。
置身的绝境,是叶懋平给她的。
这个男人,从来就没动过把她扶正的心思,一丝一毫都没有。
过往他给的纵容,只是因着生性懒散,不爱理会琐事,才没反复提点。
可她却因此而认为,他是有这份心的,只要时机到了,她抓住,向他提出,他便会让她如愿。
事实上,如果叶老太爷答允,她也真就如愿了,偏偏……那叶懋平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活了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有主心骨,他父亲就算让他死,他怕是也没胆子抗拒。
如果没有他父亲,他恐怕连军中都去不得,更不会有这些年为官的经历。
她根本就是瞎了眼,跟了个离不开家族、不播不转的废物!
她恨得几乎咬碎一口牙,恨得想将那拆散她与孩子却认为理所当然的废物一刀刀捅死。
恨极了,心愿不能得偿,身子骨却经受不住,随着喉间泛起一股腥甜,她呕出一大口血,意识慢慢变得模糊。
接下来的几日,叶知许闲来与闺中的小姐妹见了见,时间都定在上午,地点都在自己的汀兰苑。
家里事情太多,她要是去别家,兴许被好事的人缠上,百般打探。
那等无聊的事,能免则免。
至于下午的时间,她算是雷打不动的留给了扶焰。
那次他说有一两个高人过来参详,也不知能不能有个好法子。
她当然希望有。
什么病症,你没被缠上的时候,便觉得不打紧,可真被缠上了,才知有多要命,譬如最寻常的牙疼头疼,着实严重了,都能让人难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