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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寒尽和应千雪不见了?
齐怀菘停下脚步,疑惑道,“容兄?”
四周毫无反应,他再次唤了几声,依然是无人应答。
他面无表情地思索了片刻,他怀中抱着重谣,慢慢地觉得心定了下来,先走走看吧,也许他们就在前面。
前面没有分岔路口,想来只有一条路,一直走应该没错。
他暗暗祈祷着千万不要有分岔路口。
但命运之神却似乎并未听到他的心声。
黑黢黢的山岩旁延伸出两条深不见底的暗道,似两个黑黢黢的无神却诡异的眼眶。
齐怀菘驻足,他凝眉看去,两条暗道都没有新添的足迹,容寒尽与那应千雪想必并未来过此处。
他微微阖眼,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随即义无反顾的选了左边那条。
走过约有一里,便出现一簇微弱的烛光,齐怀菘脚下一顿,他循着烛光摸去,却看见一方密室。
油烛被嵌在墙上,油烛的对面是一个床榻,床榻贴近了墙角。
一方铺满尘埃的小案离床不远,书籍散乱地堆积在上面,最上面还有一本将将翻开,椅子呈拉开状,似乎主人有事暂时走开一般。
那烛光似乎感应到有人,忽然微微一跳,烛光大盛。
齐怀菘草木皆兵,不敢松懈,他手腕一翻,数十枚金叶子便不轻不重地拍在地上,恰是一个前进的方向,密室毫无反应。
约有一盏茶的功夫,齐怀菘再次翻转手腕,又是数十枚金叶子零落地拍在密室之中,或墙上,或桌子上。
依然毫无反应。
齐怀菘循着金叶子的轨迹走到床榻前,那被子整整齐齐折叠在一起,也如小案一般积满了灰尘。
齐怀菘拧眉,在将被子掀开将人放在塌上和将人一直抱着之间犹豫了一瞬,最终抱着重谣来到了案前。
被翻开的那本书上字迹斑驳,隐隐能看见如之子于归,宜室宜家般的话语。
原本是本诗经。
他无意翻开那堆散乱的书籍,随意瞥了一眼便抛在脑后。
怀中抱着一个人终归是不方便。
但若让他齐怀菘,一个养尊处优的堂堂贵公子来叫醒一个被他自己打晕的人……
齐怀菘抗拒且克制道,“重谣。”
重谣双眼紧闭,毫无要醒的征兆。
齐怀菘又唤了两声,“醒醒,重谣。”
梦中重谣只看见一个俊朗非凡的中年人穿着白袍,站在一个飞檐斗拱的屋檐上,他微微侧头,看见自己躲在门后。
那人眼神复杂,似有怨怼。
“师父……”
齐怀菘耐着性子,见重谣似乎极不安稳,便皱着眉住嘴了。
他心中疑虑,听说关十楼的杀手个个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为何他所遇见的这两位出自关十楼的却都如此不靠谱?
重谣只觉自己唤了一声师父,那白衣人眼中的怨怼之色霎时退却,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慈爱,“小谣,为何还未取那齐折月首级?”
银光一闪,竟是一条锐利的长鞭直直打过来,重谣一惊,忽然醒来。
齐怀菘见他醒来,道,“容兄和应千雪不见了。”
重谣仍在惊惧之中,他愣愣地看着齐怀菘,“为何打我?”
齐怀菘皱了皱眉,打?想来他二人认识这几月,只有最开始在除月山庄和齐怀玉墓前打过他,确实伤的不轻。
“我……”
重谣忽然推开齐怀菘,他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里,在密室中走了几个来回,方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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